落葵侧眼看到一位穿着淡紫色绸缎薄衫的年轻美貌女子打着帘子出来,她摆手让人把摔倒在地的婢女拖走,整个过程鸦雀无声,就连一地的茶盏碎片,都是小丫头悄悄一片一片捡起来的。(看啦又看手机版)
“看看,大家风范,你别给少爷丢人。”书童小声提醒四处打量的落葵。
落葵应声低头,但依然骨碌碌地转着眼珠子,尽全力用眼角的余光扫视整个庭院,再三确定是自己没有来过的地方,悄悄凑到书童耳边问:“这是少爷表亲家?”
书童怕落葵一直打量庭院坏了礼俗,便悄声回答:“这是少爷外祖司徒府。”
“司徒府?大司徒!”落葵惊讶到声音也提高几分。
“嘘嘘!”吓得书童赶紧上前捂住落葵的嘴。
此时的落葵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脖颈、手心的汗像决堤一样,脑子一片空白,任凭咬破下唇也没有办法控制住颤抖。
穿着淡紫色绸缎薄衫的女子又掀开帘子轻声唤书童和落葵进屋,书童用眼神示意落葵跟着他,但此时的落葵呆若木鸡,无奈之下书童扯着落葵的胳膊,硬拽着她一起进屋子。
屋里清凉馨香,一应陈设奢侈豪华,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到金丝楠木的桌椅上,反射到每个人身上的光芒都让他们看起来高贵典雅,落葵瑟缩着身子,眼神迷茫不敢抬头。
“这丑奴儿越发像个女孩子了。”一位脸色红润的老夫人坐在炕上倚着炕桌笑呵呵地说。
“外祖母说笑呐,这个是丑奴儿。”少年回头看了一眼,丑奴儿跪着往前移动一点抬头仰望老夫人。
“老夫人近来特别爱打趣我们,表少爷的书童也不小了,可有想个好名?”淡紫色绸缎薄衫的女子笑着说。
“不敢劳烦外祖母,丑奴儿的名早前家父已定,为时时提醒孩儿不要荒废光阴,常唤作无荒。”少年不卑不亢,温和地回绝女子的提议。
“好孩子,你可一定不要辜负父母的苦心。”坐在炕边的中年男子一脸怜爱地看着少年。
少年有些脸红跪下磕头说道:“外甥子跪谢舅公教训。”
“快起来,快起来。”一位中年女子扶起少年。
少年俯身鞠躬连连说:“谢谢舅母大人,谢谢舅母大人。”
“快别做这些虚礼,这都轮番跪了三次,只怕你舅公都不敢说话,深怕一讲话你就下跪。”老夫人笑着摆手,看着角落里的一位女孩子说:“几时来的,身子可好些?见过你表哥。”
女孩子身材清瘦,脸色苍白,头发微黄,像张纸片一样被风吹到少年面前,屈膝弯腰见礼,少年拱手附身回礼。
“这是你绥表妹,这是你玄武表哥。”舅母只是稍加介绍,因为两人心里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