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祖却打断了张蕊即将出口的话，“你不用反驳，那些小辈的事情我最清楚。”
他看了张蕊一眼，直到张蕊歇下反驳的念头，这才继续道：“当中对你最有城建的就是输雅和书丽两人而已，其他人虽没说什么，却是抵触的，我心中清楚。可惜当初我没有多想，也怪自己太过轻信人。如今让自己走到这一步，也算是我自己活该。”
“哦？你信了谁？”张蕊佯装漫不经心，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了张家老祖身上。
“金木南，世人都称他楠仙人。”
张蕊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楠仙人几个字的力量仿若五雷轰顶。
她以前一直在寻找楠仙人的下落，用尽了方法，都没有寻到半丝儿踪迹。如今，楠仙人的消息自己送上门来，她却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信。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蕊惊。
张家老祖也有些诧异，“金木南，人称楠仙人，乃是当初我父亲的挚友。若非他身份非凡，我也不会被他骗的团团转几百年。”
张蕊只感觉自己耳中嗡鸣，灵魂空间都颤抖了起来。
张家老祖看她的眼神有些空洞，也很是讶异，
“莫非你也知道他？”
张蕊不回答，灵魂空间中飞快的震荡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突破桎梏而出。然而契机不够，还差那么一点，那么一点点，她就是够不着真相。
半晌，灵魂空间的异象停下。张蕊这才看向面前的人，艰难开口：“我母亲云烟，就是死在他手里。”世界突然安静，张家老祖的脸也开始变换起来。
张蕊知道这个金木南，便是自己的仇敌。
怪不得云烟要劝她不要想着去报仇，一个从上古一直活到如今的人，哪里是那般容易解决的？
张蕊吞了吞口水，抬眼看向张家老祖，“金木南，还有什么身份？”
她不相信只有这个上古修士的身份，云烟就会那般退却。
张家老祖怜悯的看向张蕊，似乎有千言有万语。
“怎么，是身份太高了，所以怕我受不住吗？”张蕊惨然一笑。
“你既然已经有所猜测，又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糊涂活着不是很好嘛？”
“哈哈，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或许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呢，是我不去追究就不会碰上了吗？这个凡尘界都要被毁掉了。我还能继续糊涂下去？再说了，你既已经开了这个话头，又何必再藏着掖着另一半？”
张家老祖沉默，张蕊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
“我只问你，是黑还是白？”张蕊道。
张家老祖讶异扬眉，继而苦笑，“看来你还真搭上了边。”
“老祖，请你告诉我。”张蕊起身，对张家老祖躬身行礼。
这个人不论如何，是自己的祖宗，她都去过张家祖坟祭拜，如今人活生生在眼前，她行个礼也不算什么。
飞行法船某房间的房门开了，又关了。
张蕊呆呆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中，耳边还回荡着张家老祖的话。
“他即是协会的会长，也是修盟的十一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