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要求也甚是严格,从小便请了先生和教头来让他习文练武。一旦不好好念书,或是犯了错的时候,也是该骂的骂,该责罚的责罚。
相比较其他同僚,他教育孩子算是比较严格的了。
贾存信自问自己的教育应该没有问题,怎么教出来的孩子,还不如人家那些从小娇惯的呢。
莫非是他的种不好?可也不可能啊,他这么优秀,怎么能生出这么劣质的种呢?
要不是贾守义长得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都怀疑这货不是亲生的。
如今看到贾守义搬着个椅子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贾存信头疼的同时,心中下意识的认为,是不是这货又闯祸了?
贾存信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又闯祸了?”
这里可是锦王府,来的都是达官贵胄,这小子别不是又给自己惹麻烦了吧?想到这里,他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听着贾存信满口不耐烦又有些狐疑问责的口气,旁边的工部尚书摇摇头,并没有笑话他。因为他家里虽然有一个出色的,但还有两个跟贾守义一样头疼的。
为了怕给他闯祸,那两不争气的,他都没敢带来。
贾守义不满道:“爹,你能不能不要一看到我,就问我是不是闯祸了?我又不是天天闯祸。”
贾存信怒道:“怎么?不是天天闯祸,你还有理了?还骄傲了?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
旁边的贾守义的母亲王氏说道:“老爷,您就消消气。先问问儿子什么事,要训他,也该回家去训。在这里,不怕人笑话。”
贾存信说道:“还说,整天就你惯着他。”说完看着贾守义,问道:“说吧,这次又什么事儿?”
贾守义也不计较老爹的态度,他知道,他要是上来就说,爹,我要去当一个七品官的跟班,希望你同意,他爹保管能不顾场合的打死他。
这货也聪明,于是他换了一种说法,一脸兴致勃勃的问道:“爹,你给我谋个差事呗?”
就这么一句话,差点惊呆了贾存信,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贾守义,自己这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他太清楚了。
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根本没个正行。以前别说谋个差事,就是让他安安稳稳的坐在家里念念书,练练武他都不肯。
更何况是谋差事干活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受啥刺激了?
旁边王氏喜的不行,开心道:“哎哟老爷,你还说咱们儿子不长进,你瞧瞧,这不就长进了?都知道谋差事干正事儿了。”
王氏开心,可惜贾存信都不信自己儿子了,他狐疑不定的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损招儿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贾守义突然一脸正色,大义凛然的说道:“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就是想着,儿子大了,不能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如今父亲还健在,尚能庇佑我贾氏一门,可若日后父亲老了,又当如何?
父亲生我、养我、育我,让儿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这么多年。等父母年老的时候,合该由儿子来庇佑你们,给你们一个安稳无忧的晚年。
可如今我年龄这么大了,却一直浑浑噩噩,未有功名,也未入仕,试问将来,我如何能给你们庇佑?
所以,儿子痛定思痛,幡然醒悟,决定从今天开始,儿子要努力上进,即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你们。绝对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