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姜俊被擒,童振就没有过片刻安生。
才寻个落脚处,没呆片刻,就会有夜刺寻上门来。
公孙莺儿落脚的馆舍。
站在窗口,望着街市上往来的人群,公孙莺儿许久未有挪动。
她很困惑!
童振、姜俊刺杀袁旭,她本应希望二人得手。
姜俊被擒时,她却觉着松了口气。
很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困惑!
她已不知究竟是想杀袁旭,还是不想杀他。
公孙莺儿下榻处,距官府不远。
她亲眼看见姜俊被夜刺擒住,没过多久,又见一队夜刺簇拥着他离开徐州。
一天之内诸多变化,公孙莺儿有些看不懂了。
她不明白袁旭为何擒获姜俊却又把他放了。
不仅如此,甚至还差遣马飞与二十名夜刺随行,好似要协助姜俊去做紧要之事。
正疑惑姜俊等人出城做甚,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人影闪入屋内。
猛然回头,公孙莺儿看到的是个熟人。
进入屋内的正是童振。
见公孙莺儿回头,他神色慌张的将食指贴在唇上,比划了个噤声。
“三师兄因何来此?”关上窗子,公孙莺儿小声问道。
“某正被夜刺追杀。”童振说道:“不知师妹可容某藏身片刻。”
“师兄因何刺杀袁显歆?”公孙莺儿并未应允,而是问了一句。
“还不是为了师妹?”童振说道:“师妹下山已是一年有余,至今尚未诛杀袁显歆。某担心师妹,因此为之……”
“我与师兄虽为同门。却并不相熟。”公孙莺儿淡淡的说道:“师兄何苦如此?”
“自打初见师妹,某便已倾心。”童振上前想去牵公孙莺儿的手。却被公孙莺儿躲开。
“师兄请自重。”公孙莺儿说道:“多谢师兄相助,袁显歆乃我宿仇,诛杀于他,是我一人之事,与师兄无干!”
“师妹!”一把拉了个空,童振面露尴尬说道:“师妹因何拒人千里之外?某做这些都是为了师妹……”
“多谢师兄好意。”公孙莺儿冷声说道:“还请师兄莫要插手!”
童振不甘心的说道:“二师兄眼见得手,师妹不仅未有趁势取其性命,反倒拔剑相助,是何道理?”
“我已说过。袁显歆乃我宿仇,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动他。”公孙莺儿语气陡然变冷:“师兄若要恣意妄为,莫怪我不念同门情义!”
“好!好!”童振咬着牙,脸色铁青说道:“某为师妹如此,竟讨不得个好字!而今遭夜刺搜捕,也是咎由自取!”
“徐州城内,只怕无师兄藏身之处。”公孙莺儿说道:“请师兄即刻离去,莫要牵连于我!”
公孙莺儿丝毫不念同门情谊。童振只觉心口堵着什么,怒目瞪了她一眼,走向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