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出五公子,曹操并非蠢人,岂会不知?”
看向袁尚,袁绍脸色已是不好。
“父亲明鉴!”袁尚连忙说道:“孩儿认为显歆智虑过人,定可与曹操周旋,并无他意!”
“三公子此言欠妥。”沮授打断了他:“使者前往许昌并非为见陛下,只为见不着陛下。五公子前去,倘若浅求辄止,曹操必将起疑。若是力求,曹操或会将计就计,袁公谋划难成。”
“显甫无心,此事不提,使者另择他人。”见袁尚下不了台,袁绍从中拉了个圆场。
以往廷议,诸人意见时常不合,吵闹不休,令他烦不胜烦。
召袁旭参加廷议,反倒进展的很是顺利。
袁绍也不愿再如往日,闹的不欢而散。
做出攻伐曹操的决定,袁绍说道:“正南留下,其余人等可先行散去。”
离开前厅,袁绍与审配一前一后进了后园。
“昨日公则提议,应予显歆赏赐。某寻思着,待使者自许昌返回再做计较。正南以为如何?”
“袁公思虑周祥。五公子虽击破张燕,却违拗袁公劫夺甄宓。外人不知,河北僚属却有知晓。此时犒赏确非上佳!”
袁绍点了点头:“公则近来不知在想些什么,昨日撺掇某赏赐显歆,今日廷议之上也是上蹿下跳,一力讨好……”
“袁公莫非不知公则?”审配笑道:“智虑虽有,却擅巴结之事。见五公子受宠,他又怎会毫无作为?”
摇了摇头,袁绍说道:“这个公则,稍留些心思征讨曹操,某也可多给他分派些实务。”
“公则虽擅钻营拍马,却非一无长处。”审配说道:“对袁公也是忠心不二,若有差事,分些给他并无不妥。”
“河北僚属,唯汝最为刚正,话也可说到点上!只是太过刚直,非弯则断啊!”袁绍说道:“你这脾性,日后也须改改。”
“袁公教训的事!”审配应道。
廷议之上被沮授抢白,袁尚满心羞恼。
回到住处,他脸色铁青向卫士吩咐道:“请逢公前来!”
逢纪当时也是在场,袁尚遭抢白时,他并未声援。
廷议散去,逢纪未招呼袁尚,径直离去。
吩咐了卫士,袁尚正要坐下,屋外卫士说道:“启禀公子,逢公求见!”
正要寻他,逢纪便来了!
袁尚忙说道:“有请!”
进入屋内,逢纪行了一礼:“敢问公子因何提议五公子前往许昌?”
“曹操对河北早有觊觎之心,父亲也意图南下讨伐,推举显歆,乃因他去了许昌,曹操必不容他。”
“显见公子并不了解曹操。”
“此言何意?”
“曹操虽对河北有觊觎之心,却是爱才如命,怎肯加害五公子?”
“可是……”
“莫非公子以为,曹操会因五公子乃袁家之人,便痛下杀手?”
袁尚点了点头。
“五公子手无实权,虽有建树,终究只是庶子!曹操素有招贤之心,且送个人情于他。日后若有机缘,或可招揽。”
锁紧眉头,袁尚没有说话。
他还是想不明白,袁旭是袁家的人,曹操即使爱才,又怎肯留下祸患?
“今日廷议,公子如此,袁公已是不快。某若再言,必遭猜疑!而今最紧要的,还是招揽审配。”
“若杀董晴,父亲一旦知晓,我二人都是吃罪不起!逢公可否思虑周祥?”
“既是要杀,因何让袁公知晓?”
“后宅之中,父亲莫非没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