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贴在胸口,呼奴邪半跪在袁旭面前:“草原上有句话,翱翔的雄鹰,总会让野兔闻之丧胆。§WWW.BIQUKU.LA§公子正如雄鹰,张燕不过是只兔子。屠各左贤王部,愿效忠公子!”
屠各部要的不过是壮大势力,从而进军河套,从浑邪部手中夺回荣耀。
深知他和呼奴邪之间即便达成同盟也会十分脆弱,袁旭却并未拒绝。
再脆弱的同盟,总强过陌路!
上前扶起他,袁旭说道:“不瞒左贤王,袁家正值多事之秋,中原豪雄虎视眈眈,即便见了父亲,也是难以分兵进军河套。”
“公子之言,我已深知!”呼奴邪起身说道:“跟随公子,屠各部尚有希望。若如此消沉下去,莫说讨伐河套,百年后可否存在还是两说!”
点了点头,袁旭说道:“左贤王既有此心,某愿与你达成同盟。若某有一日持掌兵权,且袁家暂无战事,必将助屠各部讨伐河套。”
给了这样的承诺,只因袁旭清楚,用不多久官渡之战就会爆发。
袁家一旦没落,就再没了帮助屠各部的实力。
到时候即使兑现不了诺言,呼奴邪也是没话可说,他也算不上是食言!
话听在呼奴邪耳中,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保障。
他连忙说道:“既得公子允诺,屠各左贤王部,自今日起听凭公子差遣!”
差遣?
袁旭暗觉好笑!
不过是脆弱的利益联盟,待到袁家不再如今日辉煌鼎盛,屠各部会依附谁,还很难说!
与呼奴邪一同出了王帐,袁旭看到的是还在厮杀的匈奴人。
匈奴人相互厮杀,丝毫不留任何余地。
好像他们杀的,根本不是一同居住多年的同胞,而是完全不相干的人。
左贤王在部族中威望不高,忠于他的只是少数。
呼奴邪又是事先做了部署,战斗没用多久就临近尾声。
结束战斗的匈奴人,拖着曾经同伴的尸体,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堆在空地上。
另一些匈奴人,则押着被俘虏的人到了王帐前。
一个粗壮的匈奴汉子,向呼奴邪行了一礼:“除万王之王大单于之外,最崇高无上的左贤王,我等向您效忠!”
匈奴人说话,总是罗里吧嗦一大套,让袁旭觉着特别有意思。
“擒获前左贤王余孽三百二十七名,请左贤王发落!”也难为粗壮的匈奴汉子,能把话说的这么有条理。
“杀!”呼奴淡淡的说出一个字。
他的决定,让袁旭也觉着惊讶。
三百二十七人,都是曾与呼奴邪一同生活在部族中的同胞。
血浓于水,以往他们像是一家人,彼此之间还有着亲属关系。
说杀就杀!
匈奴人做事,果真不像汉人顾虑重重。
被擒获的三百二十七名匈奴人,排成行跪在空地上。
他们身上捆缚着麻绳,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个手持**的匈奴壮汉。
呼奴邪命令下达,传令的匈奴人把手搁在脖子前,用力横了一下。
押着俘虏的匈奴人纷纷举起**。
刀光闪过鲜血飚射,三百多颗头颅从颈子上掉落,在地上翻滚。
“公子莫怪。”发觉袁旭脸色有些不对,呼奴邪说道:“与我等并非一心之人,只可杀不可留!他们的女人将会分给其他部众,他们的孩子、老人,也会有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