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珠珠撒娇地拦着他:“徐王已经一个月没在珠珠这睡下了,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萧书云搪塞着:“改日吧。我今晚还有政事要处理。”说完,还是挣开了颜珠珠的手。
颜珠珠看着萧书云匆忙离去的背影有些焦虑。虽然萧书云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但实则萧书云一直以君子之礼待她。今天萧书云吻她,颜珠珠也十分意外。
萧书云走后,颜珠珠一人在房中喝酒,自言自语道:“得快点让他娶我才行。”
这时从一旁上来个随从,对颜珠珠私语:“颜姑娘,郡王来了。”
听到武士所言,颜珠珠十分欣喜地回头,果然一个身穿甲胄的高大武士正站在自己身后。
“姬笪!”颜珠珠扑过去拥抱着那个高大武士。
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颜姑娘你在这徐州过的还好吧?”
颜珠珠顾不得说话,直接朝武士的唇齿间望去,二话不说便吻了上去。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武士有点惊慌,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颜珠珠扭动的身体立马激起了他的欲望。
武士一边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一边托着颜珠珠的腿,将她放到桌子上。这个过程两人一刻也没舍得分开,只感觉到互相的身体再不断地燥热升温。他们的吻也从两片软唇到牙关轻启,再到舌尖纠缠,欲离又入,直到深处。
从案上到床榻,两人如胶似漆,干柴烈火,都在这几刻中爆发了出来……
次日清晨,颜珠珠醒来武士已经不在身边。颜珠珠正在惆怅,武士从外面进来:“颜姑娘为何还不起床?马上日上三竿了。”
颜珠珠很少睡的如此安心,现在也睡够了,便起床梳洗打扮。颜珠珠别上铜钗,问武士:“郡王可还记得这只钗子吗?”
武士一看,这钗正是二人的定情之物,便道:“姬笪怎会忘了如此重要的东西?这钗乃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是了。”颜珠珠笑的眼都弯了,她是真的很喜欢眼前的武士。
这颜珠珠所爱慕之人,以及头上那只铜钗的主人,都是这位名叫姬笪的武士。而姬笪实则是雍州的郡王,但兄长姬渊继任了雍王后,排挤这个他这个手足,姬笪便常年在外游历。
传言姬笪生性娇宠,纵情享乐,雍州人都骂他“浪荡子”。但关于姬笪真实的面貌,却没有人知道。
三年前姬笪得知兄长杀了自己的母亲,又暗中派人杀自己。姬笪索性一直以“浪荡子”的名号寻花问柳,实则在暗中聚集势力。即使在乱世,姬笪也要报杀母之仇!
“萧书云这边可有异动?”姬笪像问属下一样地问颜珠珠,仿佛不记得昨晚之事。
但他平常便是这般冷静沉稳,也确实把颜珠珠当成属下对待。颜珠珠也不奢望姬笪对她嘘寒问暖,也转到公事上:“这些日萧书云并不在我这里留宿,就算来了也不过是装装样子,只听我弹首曲子便回去了。”
想到司徒沢,颜珠珠又道:“不过,有个人比较奇怪。”
姬笪疑惑道:“怎么说?”
“大约半月前,有个武士模样的人曾拖走了萧书云。奇怪的是萧书云只说是个随从,但后来我又看见他们在喝酒。”
“宫里的人怎么说?”姬笪问,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可有什么异常?”
颜珠珠答:“宫里的线人说,那个武士便是扬王司徒沢。”
“大将军?”
姬笪若有所思:“听皇帝那边的人说,现在需要各州练兵以抵御魔族不时入侵。这司徒沢来此地也不足为奇。”
“确实没什么异常,不过萧书云将要和司徒沢去郊外军营练兵罢了。”颜珠珠殷切地注视着姬笪,希望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点点温暖。
姬笪只是淡淡地说着公事:“不过有人说,这司徒沢是来替皇帝寻找原石。可为何要来这徐州呢?”
听到原石颜珠珠一愣,自己曾听过萧书云醉言:“十里风沙是为了保护巫族。”当时不过以为是假话,谁都知道巫族早就亡了。
可如今颜珠珠一想,要是巫族没亡,那这十里风沙便与原石有所关联了。便道:“莫非是为了巫族?传言巫族保管着人界原石。而且他们又是神衹之后,说不定还会有天界原石的下落。”
姬笪仔细想想,觉得这也是合理的解释。看来司徒沢果然在为皇帝寻找原石。而他此次在徐州逗留如此长时间,也多半是为了寻找巫族下落。可惜寻找原石,司徒沢晚自己一步。
“天已经冷了起来,颜姑娘快些换件毛毡衣去吧。”姬笪这才注意到颜珠珠还穿着单薄的衣服。
颜珠珠迅速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时姬笪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张字条给她:“有劳颜姑娘多年,姬某实感抱歉。待完成大业,姬某定娶颜姑娘为妻。勿念。”
离开歌舞汀后,姬笪便匆匆往十里风沙赶去,他要赶在司徒沢之前拿到原石。
颜珠珠坐在案前看着这封信,先喜后悲。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颜珠珠足足等了姬笪四年。
颜珠珠原本是雍州富贵家的小姐,与姬笪情投意合。三年前,颜珠珠忍辱负重到这烟柳处当了艺妓,便与家里断了关系。
可如今,颜珠珠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成为姬笪的王妃。她摸了摸头上那铜钗,眼神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