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猢狲在岳城主旁边,他们定要扯过来混打一顿,叫他知道这世界的公道是什么。
文秀真人不耐烦地道:“岳城主,请问等可以离开了吗?在下那小弟子可还负着伤呢,无暇留着这儿纠缠。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脸上要留疤了。”
他实在不耐烦听这些官司,直接对岳麓道。至于薛真人,当然被他华丽丽地忽略掉了,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待岳麓这个正主说些什么,薛真人倒是先跳出来了。
“文秀,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虚了,才急急忙忙想要离开?”
文秀真人终于分出个眼神看了薛真人。
“道友这话说得好笑。什么唤作心虚?试问天下间哪有人厚颜拦着其他人去疗伤的难道你的独子死了,我等的弟子就要陪着他重伤不治?”
“莫不是脑子也被气坏,气糊涂了?”这就是传说中脑子有病?
“本座看道友还是早日回去歇着,带着孩子回去早日安置。免得尸体暴露,也没个归宿。”
说到死者,文秀的语气显然柔和许多,似乎对死者心存善念。到后边这已经是十分柔和了。
但当事人薛真人并不是很领情,他好似被文秀真人的说辞给激怒了。
“若是今日这里躺着的是你家的女娃,想来道友就必不会有今日这样的风范。说道说道何其简单,永远无法感受到切肤之痛。”
文秀真人懒洋洋地道:“事实就是我家的女娃还好好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掉,精神饱满,她将拥有无限美好的未来。可你,你的儿子,却死了。”
标!直中靶心。宁夏仿佛听见有人心碎的声音。
见对方被咽得说不出话,归一门众人得意洋洋地朝着出口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带着颤抖的声音,带着一股倔强。
文秀真人竟真的挺住脚步,转头挑眉看向薛真人。对方脸色青白,嘴唇不住颤抖:“是你……你——”他的视线随之不到文秀真人身后那个娇俏的身影上。
“定是你杀了我的志儿。是你的弟子,戚葳蕤杀了我的儿子。一定是她。”说到后面,他已是神色激动地喊出来了,仿佛确定了这件事。
周围的人愣住了,就连文秀真人跟戚葳蕤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制证给惊呆了。这人怎么回事?张口就来。
文秀真人愣过之后,似乎被逗笑了。不,他是气急而笑:“哈哈哈,你说你这人,是不是疯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无缘无故扯到本座的弟子身上。”
“本座奉劝你莫要胡说八道。小心你背后的宗门,桦木派可还呆在咱们归一门身后呢。当心丧子之后连同自个儿都赔进去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这场大戏可真是高潮迭起。宁夏等人光是看就被惊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都觉得这位薛真人丧子伤心过度,都开始说胡话了。竟随意攀咬起归一门的戚葳蕤起来。
薛志却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