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仆从答道:“爷,卯时三刻啦。”
肖纵点头:“正好,我去了卧虎帮吃早饭。”
他随即唤道:“锦儿,准备好了就进来!”
然后才转向对孟聪明道:“你真的不用急,你和邵震威见过面后,我带你去城外普济寺。”
“哎哎哎哎哎哎!”其实他只哎出了两声,后边那些都因为胸口针刺一般痛憋回肚子里去了,只有自己听到。
肖纵根本听不到孟聪明叫他似的,一身富丽堂皇,直出了门便走了。
孟聪明这才发现他早换好了出门的衣裳,照例的华丽富贵。他一看已经来不及再唤肖纵,正生气间,锦儿进来很温柔地道:“孟公子,赶紧洗漱吧。然后先喝了汤药,锦儿帮您吃饭。”
孟聪明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帮我吃饭啊?我吃饭要人帮的吗?”
锦儿不回答,只浅浅笑着,端着盛满了温水的铜盆朝他走了过来。
孟聪明挣扎抗议无效,于是便满面羞红但其实愉快地受用了。
喝过药,锦儿将早饭端来。
孟聪明虽然内伤痛得言不得语不得动不得,肚子却是饿得要命,刚才喝药时便放肆地咕咕直叫,于是完全向锦儿缴械投降,顺利地让锦儿将松软的蒸糕和热热的小米粥给他喂下去。
锦儿随即叫人收拾碗筷。
孟聪明很是过意不去:“哎,锦儿姑娘,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替肖财主干活儿?”
锦儿微笑一下:“孟公子,能干活儿的人很多,但能保护别人的人,却很少。”
孟聪明啊了一下,向床栏躲了一下。
这个锦儿,有什么古怪?
家仆拿了碗筷出去,屋里又只有孟聪明和锦儿了,孟聪明兀地觉得有点不合适。孤男寡女,相处封闭的室中。
锦儿含笑道:“肖老板说你昨日惹到仇家,他出门的时候怕你不安全,让锦儿保护公子。”
孟聪明啊?了一声。
他其实早看出锦儿的古怪。都是习武之人,一个人有没有功夫在身,在一般人是万看不出来的,但有孟聪明这样身手的人,初一刻的愕然之后,已经看出锦儿身上必有功夫,而且颇为不弱。
且她虽然清秀沉稳,但说话爽朗而毫不扭捏,分明很有巾帼英雄的风范。
如此,孟聪明倒踏实了。他现在可以不拿她当一个少女来看待,而当成一个武林同道来看待,那两个人独处就不再那么尴尬。
孟聪明反正现在一动就疼,喝了汤药,缓和了一点,他突然感觉自己貌似闲得很,便靠在床栏上问道:“锦儿姑娘,你是哪里人,为什么要给肖老板做事?”
锦儿淡定大方,尤其眉宇间的英气和镇定,孟聪明觉得她,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锦儿微笑道:“我家和肖老板有渊源,凡事可以做到彼此相帮的。”
孟聪明讷讷道:“那你也不用帮他侍候我吃饭呀,这不是你干的活儿。”
锦儿莞尔一笑:“本来是不需要的。但目前需要。”
她随即站起来走到孟聪明面前:“孟公子,药力应该差不多起作用了,锦儿现在帮你全身推拿,松一下筋骨和经脉,让药力更好地在五脏六腑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