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笑天哎哎两声,压低声音道:“是的是的,小偷也是有道义的。(看啦又看手机版)为了那个白玉龙凤杯,我也得拼了命的卖力。不然给主顾怎么交待。”
孟聪明突然明白了什么:“你陷进了圈套?”
瞧笑天垂头丧气:“你才发现?我只有替柯大人帮了你,才能拿到杯;拿到杯,才能给那个主顾交待。必须给那个主顾交待,我才一能拿到银子,二保住神偷的名声。但,”
他更加愁眉苦脸:“然后我才发现,柯大人和那个主顾本来就认识,他俩!”
他一直压低用腹语和孟聪明说话,此刻突然提高声音,恨恨道:“他俩勾结,做局害我!欺负老实人!”
他声音陡大,小二和老板娘都吓得一哆嗦,心说今天这个小矮瘦子和这个柯大人的亲戚,怎么都一惊一诈的。
孟聪明陡地心里一宽,自己背后真的是有支持的,而且是这么强的支持。他看着委屈得不得了的瞧笑天,快要笑趴了:“好啦好啦,你好好帮我,不仅杯能到手,到时我再付你一份报酬。”
瞧笑天哼了一声:“我这些日子不都是在替你办事嘛。”
孟聪明嗯了一声,沉吟道:“可玉怜珠好像又消失了。”
瞧笑天脸上现出神秘:“她和我是同类,既是江湖中人,最敏感的就是各种风声。官府不一定知道的,我们这样的人就先知道了。”他得意地直晃脑袋。“她一定是嗅到蓟州城要发生什么,不想让自己有危险。”
孟聪明盯着他:“蓟州城要发生什么?”
瞧笑天没有马上回答,一脸躲避的样子。
孟聪明追问:“和玉怜珠有关?”
瞧笑天期期艾艾地:“也可能是预感到你在查她吧。”
孟聪明猛地踩他一脚,瞧笑天大叫起来,周围茶客都往这边看。孟聪明小声道:“不要再跟我弯弯绕,赶紧说!”
瞧笑天抱住脚丫,快快地说道:“我找到通晓百毒的荡肠生,他说钢针用毒煨过,是一种花草里提炼出来的,但他也不知道哪种花草。是慢毒。”
孟聪明眨眨眼:“慢毒?”
瞧笑天道:“反正不会马上就死。他每天扎狗一针,那狗现在还啃骨头呢。”
孟聪明眼睛一瞪:“说什么哪?”
瞧笑天急忙摆手:“好好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玉怜珠想让我慢性中毒?”他看着瞧笑天,“她并不知道我来蓟州做什么,为什么会盯上我?尤其,她已经很久不出现在江湖了,惟恐被仇人发现她的踪迹。蓟州是柯家军的地盘,她突然在蓟州找我麻烦,就更蹊跷。
他拿起一粒黄豆,放到空茶碗里:“玉怜珠在蓟州。”
又拿起第二粒黄豆,放进去:“她在北燕躲了十几年。”
他拿起第三粒黄豆:“她突然出现袭击我。”
瞧笑天瞪大眼睛看着他。
孟聪明拿起第四粒黄豆:“她用的毒荡胜生不认识。”
他又向茶杯中投出第五粒黄豆,叮当一声:“玉怜珠最近突然不出现了。”
他抬起头:“发生了什么?她不出现了?”
瞧笑天也看着他,半晌才愣愣道:“我刚才好像说了,她感觉到了危险,躲起来了。”
孟聪明皱着眉头:“她连柯大人都不怕了,说明有多想阻止我;她突然又躲起来了,说明她遇到的危险有多么可怕。而且是新的危险。”
他抬起头,看着瞧笑天:“是不?”
瞧笑天也看着他:“我哪知道,我只拿白玉杯一份收入,操不了那么多心。”
孟聪明盯着茶碗中的五粒黄豆,这件事看来自己是做定了。
等做完这件大事,
他呆了一下。
或许查明父亲去世的真相,然后,
回黄山当个真道士吧!
那个女孩清丽的面庞在他面前一闪。
但是,过了这么多年,她却不是他熟悉的,十四年前的那个女孩。
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的心一阵纠痛,他把茶杯用力往桌上一墩,瞧笑天吓了一跳。
却不想同时,酒馆门一响。
“无量天尊!”
一位穿蓝布长衫的老道推开门踱步进了酒馆,后边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道童,背着行囊。
孟聪明蹭地站了起来。
却不容他说话,
瞧笑天更像个猴子似的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