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张晓柱还在翰林时,某一日,她又因为饭菜太烫,烫伤她的舌头为由,出手痛打负责做菜的婆婆和小姑,幸好张晓柱及时赶回家,才救了张母和张小妹一命。
当晚张晓柱妻子睡得正香时,被张晓柱用枕头活活闷死,然后将其尸身埋在院里的花坛里。
张晓柱之弟是个纨绔,日常就是在市井间走动欺压百姓,威吓对方以取财供其玩乐,其妹更狠,与她不合的小姑娘,不是被她掐就是被她坏了名声,张家父母也是不省心的。
本来大家看张晓柱是个官,便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后来黎韶熙暗中将这些事捅到御史台去,御史台本是闻风奏事,但张家这些事都是有实锤的,一经弹劾,皇帝震怒,将人打下天牢命刑部严查。
这一查,张晓柱一家就此倒大霉,再换上来的中书舍人,是个行事稳重的,虽也与黎韶熙处不来,不过这没什么,只要别在背后捅刀就好。
自那之后,承平帝虽还是对黎浅浅感到好奇,但有黎韶熙在,承平帝有什么想问的,黎韶熙都能对答如流,承平帝便熄了召见黎浅浅的心思。
承平帝做股东,其他股东自然不敢造次。
来到赵国,黎浅浅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她没门路与赵国皇帝拉上线,便挑了威远侯,反正这人和黎漱有交情,而且和皇帝最宠爱小弟荣国公是发小,日后总有机会和赵国皇帝扯上边。
谁知荣国公自己作死呢!
还坏了她的生财大计,真是该死。
她都还没收拾荣国公呢!他就先遭赵国皇帝厌弃,真是可喜可贺啊!没想到,冷家一边打着想塞女儿给她丈夫,跟她抢人的主意,一边还想投资她的生意,叫她赚钱给他家,嗯,真是欠收拾。
凤公子看到御剑门国都分舵的分舵主,是冷夫人的弟弟时,眸光微闪了下,“我记得御剑门分舵主的小儿子,在国都声名远播,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大少,听说,他连爹娘的话都不听,就只服冷佳芸一个人。”
黎浅浅眨眼,“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前两天,韦叔唐在花楼里和荣国公的小儿子争花魁,出手非常豪爽,一出手就是一万两银子,侍候的小厮吓得浑不附体,深怕回府会被分舵主责罚,就有人好心提点他,让他赶紧去找韦家另外两位少爷,想韦叔唐是小儿子,应该会怕两位兄长才是。”
凤公子说到这儿,停顿了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浅浅问,“你猜,那个小厮听了之后,说什么?”
“什么?”黎浅浅问。
凤公子轻笑一声,道,“小厮说找两位少爷没用,得请冷家表小姐来才有用,他家小少爷只服他大表姐的管。”
韦叔唐处处表现得自己只听冷佳芸的话,做父母的对这不听话的小儿子,本就感到头痛不已,好不容易出现个能叫他老实听话的人,他们能不想尽办法,把人弄到儿子身边来好好管着他吗?
但是冷家和韦家相比,显然冷家要比韦家要强势一些,如果想要让小儿子如愿以偿,势必要耗费一番心力才成。
凤公子道;“有我们助他一臂之力,我相信,他应该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
黎浅浅嗤笑一声,“你是打算不择手段帮他的忙?”
“那倒不至于。”凤公子摇头笑着倒了杯茶给她,“他们自有手段在,何须我们出手?我虽不是君子,但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还是懂的。”
“嗯哼,听说冷佳芸是个大美人呢!”
“真要看美人,我看我家夫人一辈子也不会腻,何必费神去看别人家的美人。”凤公子嘴角轻翘,眼睛微勾,似在诉说着什么,黎浅浅看了粉颊生晕,娇嗔着瞪他一眼。
小夫妻两耍花枪,闲人纷纷走避,免得被塞得一肚子狗粮,撑得难受。
黎令熙那边得了刘二的回禀,忍不住对威远侯抱怨起来。
烕远侯听完之后,没好气道,“这些江湖耆老可真是老不修啊!明知你妹和你妹婿已经成亲,还想让自家姑娘给你妹婿做外室?”
一般都是做妾的,可这些大佬们舍不得自家闺女儿受委屈,就选择让她们做外室,这是想仗着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想让自己的闺女儿以外室身份,和黎教主分庭抗礼吗?
只是……“他们怎能确定,凤公子一定会收他们家的闺女儿做他的女人?莫不是另有手段?”
“什么手段?志在必得的有四家,就算让他们家的女儿落水,然后设计我妹夫救人,来个肌肤相亲,不得不收下人?可也只有一个人能得逞,另外三家呢?”黎令熙问。
威远侯想了一下,道,“赴宴时弄脏衣服,更衣时中了药,然后情难自禁时,被人当场捅破?”
“那也只有一家能成。”黎令熙头疼道。
威远侯苦笑摇头,“那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能逼你妹婿答应他们的要求,把他们的女儿收下来了。”
黎令熙气恼的拍桌,“要是早点知道,他们打算用什么手段,咱们也能提早防范,可偏偏派去监视的人,都说没能查出来。”
威远侯听他这么说,不免好奇问,“你们还派人去监视他们?他们可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耆老,你们的人一靠近,能不被查出来吗?”
黎令熙闻言咧嘴一笑,“这个嘛!我妹妹训练出来的人,能力卓绝,就是有办法潜伏在他们身边,令他们查觉不到。”
其实黎令熙有些高估鸽卫的能耐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向威远侯吹嘘,听得威远侯都想送人去让黎浅浅帮忙训练了。
这打探消息的功夫也太厉害了,想到荣国公应该就是败在这般手段下,为发小唏嘘的同时,也颇为同情他,他要是不去招惹黎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