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抱抱?”章朵梨看着眼热,忍不住开口。
“来。”黎浅浅把小婴儿交到她手里,章朵梨不知怎么抱,还是奶娘从旁教了好半晌,可是她还是全身僵硬得紧,完全放松不下来,饶是如此,她仍是不愿放手。
小宝宝实在是太可爱了!出生三天的小家伙,不像刚出生时皱巴巴的一团,加上护元丹的功效,让小家伙看起来白嫩可爱,虽然个头还是小小一只,但正因如此,看来更惹人怜爱。
章朵梨抱了一会儿,忽然就发现不对,“她,她怎么了?怎么一直往我身上拱啊?”
黎浅浅转头一看就笑了,奶娘也笑着上前接过孩子,“这是饿了,在找吃的,奴婢这就给大小姐喂奶去。”
“嗯,去吧!”黎浅浅颌首,奶娘抱着孩子恭敬的福了福才退下。
春江靠过来道,“那个方姨娘还在嚎。”
“这程分舵主实在够了!既然要收拾她,干么不一刀直接了结她,作啥这样磨唧?”章朵梨面露不满,因为那方姨娘的哀嚎声实在吵死人了!
黎浅浅看她一眼却没说什么,倒是春寿跟她同一个鼻孔出气,小声附和她,“就是说啊!男子汉大丈夫做起事来,磨磨唧唧的,实在是够了!”真不是个男人!
春江小声斥责春寿一声道,“你啊!说过多少次了,不许背后议论主子!”
“我……他又不是我们家主子。”言外之意便是,既不是她主子,她说他几句又有何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而且程分舵主自己也是为人下属的啊!所以挺多只能说,她背后议论同事而已。
春江被她怼的有些无语,可也不能说她有错,只得自个儿生闷气。
黎浅浅笑着拍拍春江的背安抚她,对春寿道,“知道为什么不直接一刀捅死她了事,要让她这样痛苦哀嚎呢?”黎浅浅问。
“为了折磨她啊!”春寿冲口而出。
“确实,但要折磨人,不用她发出声音,一样可以折磨死她。”
章朵梨想了下,问,“是为了震慑?”见黎浅浅点头微笑,她心里微松的补充,“为了震慑府里那几个姨娘?”
程分舵主夫人怀孕时,可没少受她们的气呢!
现在生完了,就不知何时会腾出手来,收拾那几个姨娘了!
不过那是程分舵主夫人的事了!这种事只有她自己出手,就能震慑那些有心人,为母则强,现在的她,不只要保护自己,更要保护她的三个孩子,不能让人把手伸到他们身上。
“洗三完了,咱们就回有间客栈吧!”黎浅浅有些寂寥的道,春江虽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可不知原由,她也无从开解,只得躬身应下,让春寿好生侍候着,自己则去找蓝棠说一声。
蓝棠被人围着追问护元丹的事,正感到头痛不知如何脱身,见春江过来,忙与大家赔个不是,退到一旁和春江说话。
得知黎浅浅要回去,她连忙点头,“我也想回了,等会我去跟我爹说,一会儿跟他们一起回去。”
春江颌首回黎浅浅身边,蓝棠派人去找蓝海说,蓝海在外院,陪程分舵主招呼客人,听来人这么说,自是答应不迭,程分舵主却是一意挽留,“内人和犬子、小女全是托蓝先生父女的福,这还没跟您二位好好致谢,您怎么就急着走呢?”
“不走不行啊!这都耽搁多久了。”说着悄悄的瞄了坐在人群中,却让他坐出谪仙遗世独立般孤傲之感的黎漱一眼。
程分舵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忽地全身一寒,抬眼正好与黎漱对上,他连忙垂眸避开。
他有些为难,妻子还要坐月子,小舅子养伤,被勒令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家里这一摊子,没人帮忙,他怕妻小要受累啊!可他又不敢开口求蓝海让蓝棠留下来,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帮着他老婆料理了小妾,已是出格,难道他还能要求人留下来帮他老婆坐月子?
之前派蓝棠过来帮忙,已是蓝海看在和妻子姐弟昔日情份了,他要敢提出要求,蓝海不拍死他才怪。
更别说那位黎大教主了!
“你放心,你只要放手让珍珠去做就是,你记住,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亲,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两的孩子,至于你后院里那些女人,趁早处理了的好,家宅不宁,往往就是从女人的不甘心开始,你们夫妻命好,头胎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她们拍马也赶不上,但她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熬总能等到你们松懈的时候。”
程分舵主略有不满,但到底理亏,妻子三番两次动了胎气,都是姨娘们的野望和贪婪造成的,要不有蓝海在,那有今日的欢喜?
“人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你也别跟我说她们的好话,我只看结果说话,结果是什么,想来不必我提醒你,你后院里那个半死不活的,就是最好的明证。”
容不得他辩驳。
蓝海临走前,又去给程分舵主夫人把脉,见她一切良好,便笑着拍拍她的头,就像她小时候,因为做恶梦不敢睡觉,跑去找他,那时他也是拍拍她的头,跟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一样。
“你现在是做娘的人了,遇到事,先别急着动气,为孩子多想想,你既然能熬过生产这一关,就便表示你是个有后福的,你们姐弟两的福气在后头呢!”
“是。”程分舵主夫人点头道。
“我们会待到你坐月子才走,你就安心的坐月子就是。”
程分舵主夫人绽开笑颜,“他们三个日后可要喊您一声祖父的,您可别忘了常来看他们。”
“行!唉,也不知棠姐儿何时才能像你一样,给我抱孙子!”说着忍不住就抱怨起女儿的终身大事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