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慎随即在侧,见状暗撇嘴,要他说啊!那几位伯父死的好,他们现在不死,日后说不准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心里虽这么想,面上却半点不敢表露出来,还得好言好语的劝着,“祖父别伤心,几位伯父英年早逝,肯定是阎王爷事多忙不过来,才召了他们去帮衬,他们是去给阎王爷做大事了。”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这样的鬼话你也信?”
“信啊!”黎慎笑,“祖父难道不信?”
“信。”黎爷哄着孙子。“信,信!咱们慎哥儿说的再对不过了!”
爷孙两打着哈哈,黎爷好不容易把孙子哄笑了,打发他出去后,他才召来心腹,“说吧!是谁下的手?”
“回爷的话,这真没查出来,这批土匪似是从东齐流窜过来的,干了这么一票大的,就又窜回去了。”
“派人去查,查仔细,查出他们的老窝,敢杀老子的儿子,就得给我承受后果。”
想逃?没那么容易。
心腹苦着脸退出去,一出院子就见到笑嘻嘻守在门外的黎慎。
“老太爷让你干么?”
“没什么,就是……”心腹苦笑着把事情跟黎慎说。
黎慎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头,“真是辛苦你了。”交谈几句后,等人走远了,才对自己的心腹道,“派人把那批人藏好,别露馅。”
“是。”心腹迟疑的问,“慎爷,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都做了,死人是没办法再开口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手里就这么些人,要是把他们做了,若有什么事要人去做,我上那儿找人去?”
这年头要找几个合心称手的人本就不易,他爹和他外祖他们好不容易积攒了十几年,才栽培出这一百多年,算是精兵,这一回是牛刀小试,让他就这么把这些人给除了,他傻了啊?
心腹忧心忡忡,“慎爷,他们好歹是您的亲伯父啊!”
“亲伯父又咋地?全是不学无术的家伙,你以为他们大老远的跑去青承山是干么?真是我那几个伯娘们要去庵堂求子?我呸!他们早叫人劫了不少女子,摆在那间庵堂里头,好供他们玩乐用的。”
心腹自是知道此事,对那几位爷儿们也甚感不耻,黎家家大业大,真要玩女人,大大方方的去花楼找那些妓娘,随他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那些妓娘本就做这行当的,客人怎么吩咐,她们怎么侍候,你情我愿嘛!
这些年,那几位爷儿越玩越凶,越玩越离谱,原本一年大概就是一两回,劫来的女子大概就几人,可近几年,次数剧增到每月一回,人数也急剧增多。
原本他们下手的女子,都是平民百姓,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如今连世家大族的姑娘及官家千金,他们也敢下手,这些都是****的姑娘家,被蹧践后,不是觅死就是自残。
“说起来也是他们走运,遇上的都是自残或自杀的,没有一个朝他们出手的。”要不然他们早就死透透了。
“可您这手段……”
“不然呢?等官府查到府里来再来处置?”黎慎斜眼看心腹问。
心腹摇头,“您怎不跟老太爷说呢?”
“你以为老太爷不知道这事吗?”黎慎冷笑,祖父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日后都是要当皇帝的,他的儿子们生不出孩子来,心里郁闷,拿几个女人玩乐一番消消心中郁气有何不对?
心腹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老太爷不知道咧!可是,“慎爷,咱们还是得防着些,想办法把这锅甩到别人头上去。您看甩谁身上好?黎教主师徒?”
“老太爷不会信。”黎慎想了想否决掉。
“怎会?黎教主是女孩子,若知道几位爷做这些事,想要替天行道,再合理不过。”
黎慎冷笑,“你傻的啊?黎漱知道我们的存在吗?如果连他都不知道,黎浅浅一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进而管到几位伯父身上去?”
心腹一愣,也是啊!“那,护法们?”
“可惜北晋那几位护法全死了,不然推到黄护法身上不错,那家伙最是道貌岸然,说他为那些冤死的姑娘们出头再合理不过。”
心腹想了想道,“西越离咱们太远,且老太爷似乎已经知道,我们的人退往东齐去。”
“那就推给东齐那个姓耿的吧!反正在东齐的只有他一个。”
“这么做好吗?还是推给在东齐的另三位护法?”
黎慎朝他翻了个白眼,“他们又不跟我们往来,会管伯父他们的事?他们是东齐的官,敢插手到赵国来吗?”
“那……”
“就是姓耿的。”黎慎拍板定案,就这么愉快的把这口黑锅甩到耿护法身上去。
没几日,黎爷这儿就得了消息,在青承山杀人的土匪在东齐出现了。
“真找到了?”
“是。”回话的管事一得了消息立刻赶过来,气息未定的喘道。“我们的人一路追,看到他们最后消失在东齐京城外的一处庄子外,派人去查了,是耿护法长媳的陪嫁庄子。”
“是吗?”黎爷冷哼,起身进书房,不多时便写就一封信,“去,立刻派人送去东齐,把耿护法好好的给我请过来,老子要请教他,老子那几个不肖子是怎么犯到他了,让他要用这么凶狠的手段除掉他们。”
管事接了信,不敢耽误的立刻派人送出去。
黎爷在东齐的人接了信,即刻行动将耿护法迷昏送回万寿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