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p>
赵闻卓背上吊着威亚，从半空中缓缓被放下，两旁工作人员赶紧围上去，助理负责递水擦汗，化妆师开始补妆、动作指导在一旁讲解下一个镜头该如何做动作。</p>
袁合平、徐可站在拍摄现场外围，正在谈论的话题也和赵闻卓有关。</p>
“过段时间，可能要借你徒弟再拍一部戏。”</p>
袁合平笑着用手指了指徐可，“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热心跑来探班，原来是别有目的。”</p>
徐可撇撇嘴，“要是没有事情，我也不敢过来打扰你袁八爷啊！”</p>
袁合平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把话题拉回到了赵闻卓身上。</p>
“怎么，这次又是演黄飞鸿？”</p>
“不，这次演的是个和尚。”</p>
“和尚？”袁合平愣了一下，“和少林寺有关？”</p>
“不是少林寺，是金山寺。”徐可顿了顿，“《白蛇传》里水漫金山寺的故事你知不知道？”</p>
“知道啊，白素贞和法海斗法……”袁合平话还没说完就反应过来，“怎么，你想让阿卓演法海手下的和尚？</p>
“我想让他演法海。”</p>
徐可的回答让袁合平愣了足有三秒钟。</p>
“法海不是个老和尚吗？”</p>
“谁规定法海一定要是个老和尚？”徐可反问。</p>
袁合平点点头，“行，就当我什么都没问过。”</p>
在徐可的电影里，东方不败能爱上令狐冲，黄飞鸿可以娶十三姨……相比之下法海变成一个年轻和尚也不是一件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p>
“我可以答应让阿卓去帮你拍这部电影。不过有一个条件。”</p>
“什么？”</p>
“拍完这部电影。你帮他转型吧。”</p>
“什么？”徐可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p>
袁合平这时解释说：“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让阿卓不演动作片了，而是说不要总是演古装动作片，这方面李联杰就比他做得好。”</p>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p>
“70年代功夫片那么流行，后面还不是衰落了，谁能保证新武侠电影不会步功夫片的后尘？”袁合平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对香港类型片兴衰的感触也特别深。</p>
“行，我尽量帮忙，不过不保证一定能成功。”</p>
赵闻卓古装片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徐可也不敢完全打保票。</p>
袁合平点点头，“需要我把他叫过来，你和他说两句吗？”</p>
徐可看了看时间，“算了，我马上还约了人见面，这事你跟他说一声就行。”</p>
袁合平没有留人。</p>
徐可从片场出来后，坐车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p>
他约的人已经提前到了，正在座位上看报纸。</p>
徐可走过去坐下，对方同时也把手里报纸放了下来。</p>
“荣仔，好久不见。”</p>
张囯荣将手里的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礼貌性地对徐可笑了笑，只不过笑容看得出有些勉强。</p>
“要是徐导演不总是这样给我出难题。我倒是真希望可以经常有这样的见面。”</p>
徐可笑着摇摇头，“荣仔你这么想就不对了，这次可不是我给你出难题。”</p>
“那徐导演能不能在林先生面前帮我说一下，让他换了一个人来演许仙这个角色？”张国荣一脸期盼地看着徐可。</p>
“为什么？我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你的。”徐可有些不理解。</p>
“上次徐导演找我演宁采臣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p>
“有吗？”徐可尴尬地笑了笑，“那部戏拍完都快有4年多了，这事我都忘了。”</p>
明知徐可在装糊涂，张囯荣却没有什么办法。</p>
“同样的角色再演一遍，对我来说真没什么意思。”</p>
“宁采臣和许仙这两个角色还是有一些不同的。”</p>
张囯荣苦着一张脸。</p>
“是啊，宁采臣已经很衰了，但许仙比他更衰，我怎么这么倒霉，总是碰到一些这样的角色？”</p>
徐可耸耸肩，“这个我也没办法，小说是李碧桦写的，演员人选是林先生定的，他们两个都觉得你合适，所以你只能再勉为其难演一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