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太师椅一到平台上,邱索就感觉平台猛然往下一沉,像是要塌了一样。
不过,其他人显然不在乎平台塌不塌,都争先恐后地围着县太爷嘘寒问暖,溜须拍马,阿谀奉承。
邱索看得直摇头,心想,区区一个县官,竟然会受到如此众多的逢迎,难怪世人都想当官啊!
一番喧闹之后,那县太爷终于在邱索右手边的椅子上坐定,邱索冲他微微点头,那县太爷也笑容满面地问候道:“秦公子,别来无恙。”
邱索一抱拳,说道:“承蒙太爷记挂,晚辈很好。”
县太爷一愣:“秦公子,你的口音……”
邱索猛的明白了,自己假扮秦公子,声音却忘了改变。
无奈之下,他指指喉咙,沉声道:“偶感风寒,嗓子不舒服。”
县太爷点点头,也就不再过问了。
……
“老鸨,花魁大赛怎么还不开始?我们都等不及了。”
平台上,一个富商站起来喊道。
“来了,来了,不要着急嘛,各位大爷!姑娘们都还在进行最后的梳妆打扮,大家稍安勿躁,稍等片刻。”
那半老徐娘赶紧跑出来安抚众人的情绪。
“等,等,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到底谁是婊子啊!什么花魁大赛,不就是婊子选美嘛!既然是婊子,那还打扮什么,还不如脱光了让我们大家选,那样才公平!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那富商满口脏话,粗鄙不堪,不过,往往这种话最能鼓动人心!
果然,富商的话音刚落,台上台下都喧闹起来,大家都嚷嚷着要看不穿衣服的花魁大赛,这可把那半老徐娘的老鸨给难住了,她只能不断地向台上台下的人打躬作揖,乞求大家不要胡闹。
但那些好色之徒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啊,纷纷叫嚷着,乱成一片。
眼见这花魁大赛还没开始就有被人搅黄的危险,那半老徐娘脸色一沉,来到县太爷身边,悄声说了几句,那县太爷点点头。
随后,就有一个带刀侍卫走出来,来到那个正在鼓动众人的富商面前,那富商还没有察觉侍卫的来意,就感觉一道寒光一闪而过。
“铮!”
一声钢刀出鞘之声响起,富商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凉凉的,他吃力的咽了一口唾沫,却感觉喉头无法滑动,然后,他就看到了从自己脖子里飙射而出的一蓬鲜血。
那蓬鲜血在空气中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血滴细密,就像一股血雾一般,弥散在空气里。
翠红楼里,立刻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那侍卫收回钢刀,在手臂上一擦,顺势插回刀鞘,然后径自走回到县太爷的身后。
整个过程中,那侍卫没说一个字。
县太爷咳嗽了一声,翠红楼里立刻安静下来。
县太爷开口道:“再有闹事者,罪同此人。”
话音刚落,那富商的脑袋突然滚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从平台的边缘掉了下去,引得众人一片惊叫。
稍顷,富商的无头尸体也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