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胜宇久经战阵,搏杀经验犹在鲜于曼之上,岂会看不出个中关窍。听得脑后呼呼风响,他脚下倏地横移三尺,堪堪脱出剧毒黑气笼罩,紧接着暴喝一声,刀锋如影随形般疾追而至,猛劈向那骷髅头。
那骷髅头虽然是克敌制胜的利器,却也正是紫金骷髅索最大的软肋,即便已经用药物浸泡坚固,但对上项胜宇手中之刀,仍然是不堪一击。
鲜于曼情知遇上了劲敌,更不敢有丝毫怠慢,紫金骷髅索舞动如龙,极力想将项胜宇圈入罗网、一举缠杀。
项胜宇则以不变应万变,始终与鲜于曼保持距离,刀锋直指那骷髅头,屡屡迫得她中途撤招。
两人一时之间形成缠斗之势,但显然还是项胜宇更见气定神闲,浑似渊渟岳峙,别见霸者雄姿。
反观鲜于曼虽然攻势劲急,却难以落到实处,甚至有几次险些被项胜宇突破软肋,当场将那骷髅头斩碎。
房骐骥等三人旁观战局,各自心下都有盘算,只听樊飞沉吟着道:“项五手中的狂刀名曰‘日月规’,与绝剑‘山河矩’同出一门,幸好江六日前已经在绝灭神王手下伏诛,否则两人联手实难对付。”
房骐骥闻言冷哼一声道:“江六虽然死了,可他妹子江柔婕还在,听说‘山河矩’在送往残风之巅途中被人劫走了,难保不是这对贼夫妻做的。”
樊飞一怔道:“竟有此事?这样说来倒也不无可能。”
房骐骥游目四顾,压低声音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上去帮忙,其实正是要提防江柔婕那婆娘突施暗算,她那一手暗器功夫厉害非常,鲜于少主万一抵挡不住,只怕要吃大亏。”
樊飞微颔首道:“的确如此,但也得防备这夫妻二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或许江柔婕已经潜入庄内,想要偷偷劫走笙儿。”
房骐骥翟然一醒,面现凝重的道:“那你快去看着,免得真被趁虚而入。”
樊飞略一迟疑,终是点头道:“也好,那有劳两位帮鲜于少主掠阵,倘若事情有变,再发讯号告知。”
房骐骥漫应一声,岳啸川则一抱拳道:“樊兄也请保重,切莫太过勉为其难。”
樊飞道声晓得,随后转身匆匆而去。房骐骥又睨了岳啸川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武功不弱,但你平心而论,刀法比项五如何?”
岳啸川淡淡的道:“纸上谈兵终究无用,对面一决才见高低。”
房骐骥一扬眉道:“小子好大的口气,眼下正是你表明心迹的好机会,那何不上去助鲜于少主一阵?”
岳啸川心头一凛,缓缓摇头道:“在下早有一战之意,但鲜于少主极力阻止,在下也不好违背。”
房骐骥不以为然的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鲜于少主已经落在下风,咱们身为七尺男儿,岂能让一个女流之辈独力撑持?”
岳啸川暗自皱眉,转念间讷讷的道:“房先生自称和鲜于少主之间有婚约,眼下也是你大献殷勤的好机会,在下身为外人,不敢随意掠美,所以倒不如房先生跟鲜于少主并肩御敌,在下从旁掠阵。”
他这话也算有理,房骐骥不好反驳,正在思谋如何继续试探之际,却忽听项胜宇震声雄喝,整个人如同出膛炮弹一般,陡然冲破紫金骷髅索的阻击,狂刀“日月规”携山呼海啸之势,突刺鲜于曼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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