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京走到德雷克边蹲了下来说:“我听说你之前是个刑警,破了不少案子,还因为破了几起难办的案子受了表彰,有这回事吗?”
德雷克默而不语,依然把帽子盖在脸上,发出了睡觉的喘气声。
“这么优秀的一个警察,到底是受到何种刺激而采取那样极端的方式去滥用私刑呢,这在大多数人看来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有节奏的喘气和呼吸声突然停止了一会儿,德雷克脸部的颤动让盖在他脸上的帽子微微移动,朴京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我知道,以西方的法律体系而言,对于人权的保障很到位,但是有的时候会有矫枉过正的嫌疑,明明有已经能够定罪的证据,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而让这些人逍遥法外,这的确是一件让人气愤的事,如果有的时候思想太过偏激,看不下这种局面就很容易采取极端行为。”
德雷克终于摘下了帽子,嘲讽地笑着说:“怎么?想和我近乎吗?你可真有当记者的天赋,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店长呀?我看你这样的外来人,他们就是因为害怕担责任,没人敢来接手这家旗舰店,所以才破罐破摔的把你弄过来。”
“你把问题分析的很透彻,以前果然是做刑警的。”
“你别总装出那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来,真让人恶心!”
“一个在花季的女孩的生命,在一个兽醉汉的摧残下,香消玉殒,只要有人的人,都会气愤到跺脚,我看见这则新闻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感觉,但很少有人有你这样的勇气去做出这样的审判裁决。”朴京手中拿出一张剪报,摆在了德雷克面前。
“陈年往事,何足挂齿,这样的报道也改变不了我犯罪的事实,这种荒谬的年代,你即便主持了正义,也不得不屈从于现实既定的伦理,即便从前代表了正义,只要你触犯了法律,你立刻会变得比十恶不赦的罪犯还要令公众讨厌。”德雷克说完,用嘴吹了吹朴京手中的剪报,那是一片当年扼腕叹息德雷克这个警队新星冲动滥用私刑,并呼吁法院为其减刑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