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洁抬眼了看了下走进来的段誉,又垂眼看着手里的书,“哟,这不是我儿子吗,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
段誉嬉笑道:“母后,经书拿倒了,”
高升洁才不会上当,“你是被五华楼上的风吹晕了头吗?”
段誉知道,她就是为了这个。
“儿子只是顺道去的五华楼,”
“嗯,蓄谋已久的顺道,最迟,也是昨天那封信里定下来的吧,”
段誉只能继续笑,“嘿嘿,儿子的那点小把戏,当然瞒不过母后你,”
他知道,自己和董佳之间的每天一信,他们一定一早就留意到了,这么长时间,能这么一直听之任之的,说实话,他们表现得还真挺开明,或者说,对自己还真挺溺爱。
高升洁依然看着手里的经书道:“别人家是孩子大了才忘了娘,我啊,儿子还没大呢,”
“哪能呢母后,”段誉马上坐下来,“儿子一直惦记着你,你看,这是儿子特意让庄里的工匠给你准备的礼物,满天下独一份,”
马平连忙把捧在手里的那个丝绸袋子递过来。
这就又展现了现在不如意的地方,段誉本来是想和后来一样,装在一个很有设计感的纸盒里,外面再用彩纸包起来,但这会,那些工匠居然都没能做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盒子来。
总是这样,总是会有很多事,提醒他现在和后来的差距。
高升洁依然不为所动,专注又虔诚的看着手里的佛经。
只是站在一旁的高观音静有些按捺不住,“殿下,这就是你说的包,真漂亮!”
“母后,你看看,喜不喜欢?”段誉巴巴的把那个包递到高升洁眼前,“要是不喜欢,我让他们再改,”
高升洁随意看了一眼便又转了回去,“嗯,”
这是一个黄色的包,略有些大——大气嘛,用金线缝制,前后恰到好处的镶着几颗宝石,就连扣子,也是金子做的,上面还饰有凤纹,非常壕……错了,非常的贵气。
段誉心想,难道真的就一点都感冒?
要知道,把这包做得这么有色有型有款,还真不太容易。
“母后你看,”他打开大包,从里面又拿出一个小包来,那是一个紫色的手包,虽然也镶着宝石,还带着一条银链,一看就很贵气,但走的却是雅致的路子,“大包可以装经书、水粉等、帕子等,这个手包,可以装一些随身的小物件,”
高升洁总算回应了一句,“哪些随身的小物件?”
“比如说,母后你生气时,可以用来砸儿子出气的珍珠、小金锭等,”
“哈哈,”高升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在段誉头上拍了一下,“珍珠、金锭?你何时变得这么市侩的?我又何时拿你出气过?”
“这不是,想让母后你高兴吗?”
“皇后娘娘,”高观音静又一次帮忙,“这包看起来真漂亮,摸起来也真舒服,还有这里面,真能装不少东西,”
高升洁终于也上手摸了一下,看着上面隐隐的纹路道:“这皮子,是鼍龙?”
“是的母后,当然只有用鼍龙皮做的包,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话说,这会把鳄鱼称作鼍龙,也不是没有好处。
鼍龙,那听起来也是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