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唾面自干的放弃恐吓,还是不管不顾的依然打过去?
那是他任何时候都不想做的两个选择。
唾面自干,自己的威望大损不说,还不可避免的会打击军队的士气。
打过去?不说那些子弟的安危,把姑姑所出的皇子,从储位上赶下来?
有病吗?
赵福元连忙赞同,“相国公言之有理,太子此时,处处占尽先机,动武,肯定不行,”
其它几位也有孩子在皇庄的马上跟着附和,虽然送到那边的孩子,都非嫡非长,平素也不太得自己喜欢,但那总归是亲儿子,怎么好让他们冒这样的风险?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高泰运真的有抢高英祥人设的意思,很不耐烦的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就这样默认,就这样放手?”
赵福元心里在滴血,该死的高明量,该死的段誉,我的铜坊啊!
“相国公,下官以为,此时,或许只能放一放,”
不放一放怎么办?
想想段誉扣下来的那些帐那些人,他这就是吃定了在场的所有人。
要是真按照高泰运所说的那样做,怕是他们这边一动,那边大家中饱私囊的消息,就会满天飞。
他知道,铜坊把帐都处理得很漂亮,但他更相信,写出了那两本书,同时又控制着整个铜坊的段誉,也一定能查出那些猫腻来。
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是最合适不过的替罪羊。
“我听来报信的人说,太子进入铜坊后,马上就在想如何对铜坊进行改造,看来,太子是真心想做事的,”他一边不得不帮段誉美言,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能做事的地方那么多,为什么你偏要选铜坊?
“也许,一两个月以后,太子真的会把铜坊变得更好,所以,下官的意思是,先放一放,之后再徐徐图之,也未尝不可,”
他向旁边看了一眼,“下官愿意去铜坊和太子谈一谈,下官保证,一定能把被太子扣下的那些官员,一个不落的都带回来,”
听他说起这个,马上也有很多人帮腔,“也是,再过几个月,我们拿回来一个更好的铜坊,说起来也是件很划算的事。”
赵福元心说,算你们识相,不然,若是太子查出那些猫腻来,我固然在劫难逃,你们这些有分润的家伙,同样别想好过。
“听说除铁船和起重机之外,太子在皇庄,还做出了不少新东西,太子既然去铜坊,也一定是有些新想法,相国公,我们不妨先给他这个机会……”
“若是太子把铜坊变得更好,那于国于民都好,若是不能,我们再收回来,想来太子也不会有二话……”
“是啊,就是让他们去撞一撞南墙也好……”
就连高明量,对此也表示赞同,那边,他个人真没少伸手。
高明顺低声道:“父亲,我们得为那边的那么多子弟着想,”
高明量叹了口气。
他也想给高泰明递梯子的,惜乎晚了一步。
“是啊,那么多子弟,”高泰明叹道,“希望他们能在铜坊,也做出些名堂吧,”
“我这就禀告皇上,让太子在皇庄期间,监管铜坊,”
“明顺,你马上和赵大人一起,去铜坊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