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闻言,皆松了一口气,太子看起来是准备放过大家一遭?这回来后,大家的待遇提升了啊。
或者,是太子因为今天的事,非常高兴?
龚祺伟大大咧咧的送赵卓然,“赵兄,肯定是好事,快去快回,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卓然笑了起来,自嘲的笑。
莫不是,在家里已经准备放弃自己的情况下,太子这边又会挑什么刺?
多半是这样吧,都说祸不单行。
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并不是太在乎的样子。
按理不应该啊,这边才是他不能放弃的,因为这边关系到他的前程,他的梦想……但他就是感觉自己紧张不起来。
可能,是有些麻木了吧。
他也懒得向马平打听太子找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就静静的跟在马平身后走着。
只是,当他看到行宫里那些四散的同伴,看着他们有的拿着图纸、工具,在认真的讨论、有的是随意闲聊,笑声畅快、有的干脆是靠在那看着天,看着远处发呆、看着仆从昂头走着……
他的心又渐渐的活了过来,离段誉理事的大殿越近,他就越紧张。
他发现,自己担心的,并不只是在这里很有可能,或者说一定能奔到更好的前程,可能自己就是喜欢在这里呆着,喜欢这里的氛围。
这里,比那些众美环绕的场合,还让自己觉得享受——过了几年以后,他终于明白,这里最吸引他的那种氛围,可以叫做自由。
一进大殿,他就连忙主动承认错误,“太子殿下,今天我不应该要求上船,”
他思前想后,觉得太子不满意的事,应该是这一桩。
“卓然,”段誉放下圆规,把画了一半的图纸合起来——他现在的保密意识,真是极强,带着赵卓然走到一旁的会客区,“这有什么关系?”他笑道,“别说是多你一个,要不是怕划船的费劲,多上三五个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没有试验过,”
“坐,”他示意赵卓然坐下,“叫你来,没有别的,就是有个事,我想问问你,”
赵卓然紧张起来,太子说得这么委婉,问题,好像就更大,“您说,”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段誉问。
赵卓然一愣,“没有,家里挺好的,谢殿下关心,”
“哦,那就好,就是,看你在船上,”段誉在眼睛上示意了一下。
赵卓然莫名的一暖,原来是因为这个,他低下头,“当时我有些激动,加之,风有些大,”
“卓然,”段誉温声道:“我们呢,暂时也算是一个集体,我既然把你们带过来,就要对你们负责,”
赵卓然的话,他是不信的。
虽然阅剧无数,但他并没有被那些专业素质堪忧的明星给带歪,激动的哭,和哀莫大如心死的哭,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完全可以跟我说说,就是我没有办法,我们这么多人,总能想到办法解决,集体的力量总是大于个人的力量,”
“不要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