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愣了半晌,她还是有些不能适应自己的儿子这么通情达理。
她应该为此感到高兴的,但想到董佳说的那些话,她真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有什么好去的,你父亲他们公务繁杂,也能十天便休沐一日,你们这都快去了一个月,就没有歇上一天,好容易放你们回来看看,在回来之前又把你们往死里折腾,”
“为娘听说你是从船上扶下来的,心都快碎了,”她动情道:“我们不去了啊,就好好的在家里,”
她就是希望赵卓然有事的态度,让赵卓然觉得,这难道又是高家想借着我们生事?
他是真的有些烦这些,有完没完啊,总是想着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名堂。
“母亲,今天早上只是阶段性的操练而已,不但相国公家的四公子也和我们一样操练,就连太子的两位弟弟,也是一样,只不过时间减半而已,”
“我们还有几天假,四公子他这两天,还得在皇庄里值守,所以儿子想,相国公对皇庄里的事,都是赞许的,”
他因此想,难道又是高泰运在背后鼓捣什么?
赵夫人一听,连段正恒、段正坤、高智昌,竟然也是受一样的罪,这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然儿,”赵福元也大叫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管家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
“父亲大人,”赵卓然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哈哈,”赵福元看了儿子几眼,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英气十足,好,很好!”
赵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最大的变化,确实是这个。
以前的儿子,是个整日混日子的二世祖,虽然年轻,却满身的暮气,现在的儿子,从内到外,都是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
这……
大夫只简单的诊脉后,很快就得出结论,“公子一切都好,手脚酸痛的地方,也无大碍,就是膏药,也可贴可不贴,”
赵福元脸上的笑容愈见灿烂,“走,和为父去书房叙话,”
赵夫人的头却越来越低,这却如何是好?
…………
“父亲,”赵卓然有些担心的问,“高爽长那边?”
“此事你无需担心,”赵福元道:“想把太子做的铁船弄沉,就是高智昌他都办不到吧,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他那纯粹是小孩子行径,现在京中谁不知道,只要尺寸合适,铁还就是能做船?就是把太子做的铁船弄沉了又如何?”
“何况,他高爽长,还管不到为父的头上,”
不久前可是给高泰明父子送了那么重的礼的。
“父亲,儿子认为,我们接下来,或许要想着亲近皇室,”赵卓然道。
“哦,”赵福元看着儿子,“你且说说,”
另一边,赵夫人又叫住管家,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说道:“备一份厚礼,送到三味书屋,”
管家问了一句,“是给国师千金吗?”
一看赵夫人的眼神,哦,我又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