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城前戒备的御林军,并没有动作,而是回头看往宫墙之上。
开玩笑,若是他们随意听从高泰明的号令,那还了得?
宫墙上,禁军统领段如山和内卫统领张朝杨都看向苏进贤,苏进贤轻轻点了点头,马上,那些早就想有动作的御林军,就像提小鸡一样,把陈若他们提了起来,早就有准备的绳子,也终于派上了用场。
“丞相,”陈若朗声道:“我等做好了丢官杀头的准备,但若是你想因为我等一直站在皇上一边,而借此机会打击这些未来栋梁之材,那全天下的读书人,都……”
这一次,高泰明只看了一眼,马上就有御林军干脆的把陈若的嘴给堵上。
黄昊在一边也是喟然长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当初为何还看好如他?
这样的话,怎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
这除了让事情更加复杂,还有何益处?
真是个蠢才!
这话一说,陈若便可能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而他若是保不住身家性命,这事啊,只会是更加难以平复。
他又挣扎着起来,“相国公,”
高泰明此时连他都不理,背着手训斥那些学子,“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你们一个个的,自诩熟读四书五经,学富五车,都想着将来也是凭半本《论语》就能治天下的人,竟然被我说连做人的本份都不知道?”
“我们且来问问京中的民众,”他转身对着被拦在广场之后的民众道:“若是在家里,父母还没有就一件大事拿出意见来,做子女的,便跪到父母院子里,若父母不接受他们的意见,他们便不起来,”
“这样的事,有几人做得出来?”
马上应和声一片,“我不会,”“我不会,”
这些声音中,不但有男声,还有女声,不但有成人的声音,还有孩子的声音。
更有口舌便捷的激动道:“我等虽然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但也绝做不出如此不孝之事来。”
高泰明转身对着那跪着的两百多学子,“如何?”
“连这些可能都不曾进学过的百姓都清楚,甚至连那些孩子都清楚,尔等今日之行径,十分不孝,”
“而你们今日威逼的,”他指着皇宫大声道:“乃是君父!”
“尔等如此不忠不孝,难道不是丢了做人的本份?尔等如此不忠不孝,还敢大言不惭的妄谈大道?”
“若是圣人知道尔等今日如此无君无父之行径,怕也是立时就把尔等革出门墙,”
“来啊,”他又叫了一声,“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给我绑了,每人先杖责二十大板再说。”
“好!”“好!”听清了他这番话,后面被拦住的民众顿时呱噪起来,一边倒的支持打那些学子的板子,看其中一些人的神情,更是恨不能把此刻的场景画下来,以流传后世。
黄昊急道:“不可啊,相国公,不可啊,”但却根本靠近不了高泰明。
而御林军们,已经在苏进贤的点头下,挨个把那些有些懵的学子,一个个的绑起来。
他跑过去捶着宫门,“我要进宫,我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