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
范十九爷目眦欲裂,扑上去结果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王长贵被蛇尾拍飞。
人棺一手抓住青铜剑剑尖,生生受了唐四爷那全力一腿之踢身形晃都未晃,只右腿往后小退了一步,它显然听到了来自身后的风声,左手往青铜剑上一拍,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剑声荡开,震得青铜剑发出嗡鸣弹向唐四爷,唐四爷知道不好,缩腿后倒,然而这股力量竟透过剑柄扩散到空中震得唐四爷往后飞出一米左右倒在地上血气翻涌不止。而人棺此时侧过头,右后往后一缩用右手肘顶住了扑将上来的王长贵。
王长贵的尖锐长甲抓在了人棺的侧脸与手臂上带出一溜的火花,人棺毫无损伤,然而王长贵却结结实实吃了这一记肘攻,一口黑紫色的血猛的狂吐出来,正好溅在人棺的脸上。
王长贵软软的倒下,范十九爷隔着十来米距离便看到人棺一剑猛的将王长贵扎了个对穿后扣住弟弟的脑袋便生生想将他头颅拧下来。
伤的伤残的残的唐四爷和毛??他们看到皆倒吸一口冷气,对人棺的残暴强悍实力有了更新的认识,但几人并未停手,在范十九爷撕心裂肺的悲怆绝望的呼喊声与上方传来的大蛇嘶嘶及守墓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笑声中各自持了石头扑将上去往人棺身上猛砸。
后方见徒弟滴好了血,正在布置另外一个碎石子阵法的伍三思突然顿了一下道:“不好,人棺见血了!”
他突然抓住何洛割伤的手一抹还未凝固的伤口血迹,嘴里念起古古怪怪的音调。
人棺震飞了诸人,将不知死活的王长贵当成武器撞倒扈老十和常青他们,正要对范十九爷痛下杀手,突然就顿住了身形,脑袋一偏,血红如同罗刹般的眼睛倏的看向了洞子深处。
它陡的发力一突,诸人眼前一花,再看场中,哪还有人棺的影子,这下一众人才真正的骇然失色:这个速度,那恐怖的力量,他们所有人加起起来真正全无阻挡之力。
太可怕了。
几人顾不得伤痛爬起来就往后头追,只有范十九爷,扑到恢复了人身的王长贵身上嘶声轻喊:“长贵?长贵?你睁开眼看看,是我,是哥……”
上方的守墓人神出鬼没的现出半边脸,用可怖的眼睛看着这对可怜之极的兄弟冷笑一声后又隐入黑暗里,随着蛇鳞爬过石壁时摩擦出的声音细碎远去,一片狼籍里只有范十九爷小心的生怕惊到弟弟的声音。
好几次差点暴露出身形但趁着诸人专心斗棺时一直隐藏在不远处想混水摸鱼的关大先生悄然无声的从侧面的一个大石后探出一只眼来。
关大先生本也要走,他越看越恐惧于人棺的力量,却眼看着人棺将一大群人打伤打残,而且崩掉了不少的铠甲与老旧破裂的衣物后赤着上身的背上现出一个划满条痕的不规则大圆,关大先生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兴奋,越看就越觉得人棺背上的那个圆很有可能和自己夺来的石壁有大关联,就在他忍耐到守墓人离开自己也想悄然跟上去的时候,偷偷查看场中的一眼正好让他看到了王长贵仰躺在范十九爷手弯处的脖子上滑出来一块小吊坠。
关大先生看了一眼就收回眼光,然而突然间就像被人点了穴道般不能动弹,他猛的又蹲回原地,再次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过去,眼瞳一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