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斤点明要五年的鸡,也就是这个原因。虽然一开始他跟关大先生讲想要五指鸡,可五指鸡乃是灵官鸡,这世上凤毛鳞角的,一时半会上哪找去?这才退而求其次,花大价钱求得五年鸡。
这样的五年鸡,灵智已经在混沌要开不开边缘,司晨罡气极重,也是破邪秽的厉害之物,一般吃食只吃毒物了,像现在这样举动不安摆出攻击性,怕就正如毛先生所说,这附近潜伏有有毒的东西。
胡三斤忙扯开鸡脚上的布条,嘴里一边念:“莫啄我,莫啄我我就给你解套子”之类的话,一边小心翼翼把手伸近去,瞅着这油光水亮一身毛色黄到红的大公鸡正面看着自己不动的时候抬手就一把扯下它嘴上的皮套子,猛的缩回手。
毛先生在一边盯牢着的,在胡三斤手缩出来的同时赶紧把笼子一关,挡住了往外冲的大雄鸡。
这鸡撞了几次笼子,撞得笼子摇摇欲翻,众人上前想扶,它见手就啄,嘴如闪电,胡三斤大惊,叫道:“千万别让它啄了见血,会坏了它灵性助长凶气”,好在这些汉子们都是老江湖,手缩得老快一个,好险没叫这鸡啄个正着,当下也不敢用手了,拿着取了油皮套的枪杆子顶。
这鸡见冲不出笼,焦躁得在笼子里打转,随后直直的伸长了脖子,从笼子栏杆里探出来抻向众人欲往的前方。
这下子一众人的神经紧紧绷了起来。
一只眼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拿着砍刀点上蜡烛一马当先走在前头,一行人6续跟着他猫着腰往前行。
甬道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随着上坡,忽然有人小声扯着前面的人说:“你们看,两边出现壁画了。”
一人给一人传话,关大先生他们听到后举烛往两边看,现甬道真的不再像水里那样光滑如镜,而是出现了粗犷线条篆刻的壁画。
胡三斤道:“倒回去一点,把甬道壁画看清楚,讲不定说的正是这个墓的来历。”
于是众人往后退走,有人走着走着说:“不对,脚板下也有雕刻。”
这下子众人又看向脚下,现脚下确实也雕刻了画面,但这个刻痕非常的浅,就像是小孩子拿刀在石头上划的浅浅白痕,仔细看了是并不稀奇的鱼鳞花纹,但令人奇怪的是甬道两侧似乎还挖了浅浅的沟,有人比了比,两边各有三条沟,每个沟约一个人拳头宽,深约十厘米,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很多地方像个小尖刺,看着只要不小心摸就会扎出血来的那种。
胡三斤和毛先生、一只眼都把手探下去小心的摸了摸,最后一脸凝重的站起身来说:“像是什么东西抠出来的。”
年轻一点的听了这话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虽说‘翻肉棕’来钱,但翻肉棕在场的都经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要说不可能,在场没有一个人说得出来这三个字。
一只眼补充道:“你们有莫有现,这墙壁虽然刻了画,但石壁还是光光滑溜得很?一点灰都莫有?”
……
被一只眼提醒,一行人才又现了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越是微不足道,隐藏其后的真相就越可怕。
关大先生没有他们有经验,只见人人脸色难看得很,气氛也沉滞,不由得低声问一只眼:“钟师傅,你这话的意思?”
一只眼看着关大先生,扯了个难看的笑:“大老板,你屋里的桌椅为么子会没得一点灰?”
关大先生毫不犹豫的道:“那是因为佣人每天都……擦……”
每天都擦……
都擦……
关大先生终于反应过来,瞬间变了脸色,他举起烛打量现在所有人站的这个甬道。
甬道高约两三米,顶上都刻着画,呈个圆弧形,宽约近两米,烛光里,长长的两头的延伸处黑黝黝照不进半点光,看着分外叫人心里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