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定魂砣,长脖子羊脑袋再次探了过来:“呸!你小妞想挂在狗子脖子上,自己挂去,别算驼姐姐一个。姐姐我可定不住狗魂。”
花狗猛地两爪抱住了羊头,来回摇着解释道:“驼姐姐,我说的是秤砣的砣,不是羊驼的驼。”
老黑吃惊了,上下打量着怪羊:“哦!羊驼?定是神兽一只。可就是这啐人手段太也低劣。”
老黑说罢,有意识的往后一跃,就听耳旁又是呸!的一声。
红狗伸伸舌头大喜道:“哈哈!我狗子要是还能让你啐到,我他妈就不是老红。”
五彩的狗脑袋,冲着羊驼软腹顶了顶,“驼姐姐,别呸了,你一条驼鬼,明知道啐出来的也是鬼气,何必多此一举呢?还让人厌烦。”
吱吱的鼠叫大声喊道:“狗姐姐,你不知道吧?人家驮大妞嫉妒你呢?啥时候咱家主人再寻来一只公羊,她就不啐了。”
公鸡打鸣似得咯咯直笑:“耗子,你没弄错吧?真要再来一头,咱丘里,岂不唾沫乱飞?”
“你们啐着玩吧!我老红要走了。”
花狗大叫:“慢点走,等等我。”
魂煞坟冢外,老黑化为红影飘了出来,可这秤砣却仍是捆在烟雾之中,拽着老黑噗通一声砸落在地。
这才不情愿的化为红艳艳一条狗子,伸着狗头愣愣的看着坟上纸人。
此时的纸人、除了热风袭来的哗哗声,竟无了刚才的鼓乐热闹。突然却见,排头喇叭纸人,缓缓脑袋朝向老黑,眼中一束绿光如利剑似得向着狗子射来。
吓的老黑,猛地前腿一蹦,翘起了尾巴,警惕的汪汪两吠。
可这绿光只是瞄准了狗身、上下一阵扫荡,转眼却又陷入死寂。也只剩墓碑上的两盏白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了。
老黑正好奇,就听身后一阵嘤嘤笑声传来:“嘻嘻,看把你吓的?你可知道,这鬼境中,能在坟丘上扎着三十六祭人的可是不多哦!”
老黑听得声音,扭头看去,却是瞪大了狗眼,贪婪的看着眼前一个、修长五彩装束的美人儿,俏生生站立在了自己身旁。
歪着狗头仔细打量一番,这五彩长裙似锦、似铂,透射着淡淡光华,紧紧的裹住纤纤妙体,好似稍微触碰,就能冲破了这诱人却又讨厌的遮拦华光。
老黑愣了,大张着狗嘴,舌头伸出老长,口水啪啪直落,瞪着狗眼瞄着、等待着呼之欲出的惊艳。
妙人看着古怪眼神的狗子,心下也是一愣。竟慌忙低下了俏首、伸出手来,拍拍自己胸口,又扫扫腰下裙摆。
一阵忙活,却并未见何异常,轻声问道:“狗子,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说着,上前两步,紧紧贴在了老黑狗头前。
老黑只觉得一只冰凉,却又光滑柔软的纤手摸了摸狗头,忍不住大张的狗嘴,毫无意识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身前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