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睁眼,直看向耿雪翎,道:“看六阿哥?六阿哥怎么了,昨个还是好好的。”
耿雪翎笑道:“爷误会了,他呀好好的,就是早上起来爱哭,奴婢去哄哄他。”听后,胤禛又忽的闭眼,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耿雪翎见状,轻蹙了下眉头道:“爷可是起身了,这洗漱的热水和吃食该是备好了。外面雪积的甚厚,路想比不怎么好走,得早些出门。对了马车里不是炭炉子坏了,奴婢让另备了一个有,爷出门时带个手炉上。”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清早的,天都未亮,你就这唠叨,难道今皇阿玛封笔之日,我还能晚了不成。”
“奴婢只是担心而已,爷若是不喜欢,奴婢便不说了。”耿雪翎看着胤禛的样子,只是低着头说道,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半响,胤禛才开口道:“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吧。”
耿雪翎得了话,忙坐起了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才伺候胤禛起身穿衣。
这时,胤禛望了下外面地天色,呢喃自语道:“他就是这个时辰出生地,这几年来,爷第一个阿哥。”
耿雪翎为胤禛穿衣的手一愣,抬头笑道:“是说钮祜禄姐姐的五阿哥吧,是啊,奴婢记得那日,小阿哥就是一早落地的,钮祜禄姐姐生五阿哥的时候,真的很难。不过也是快,感觉没有过去多久,这都百天了。”
胤禛敛了心神,瞟了眼提起孩子,眼里闪着盈盈笑意地耿雪翎,吩咐道:“如今就罢了,爷之后会考虑正式晋你为庶福晋,到时候也不必如此称呼了。”
耿雪翎其实早就改了,只是在胤禛面前还是要这样称呼的,于是便低声应了胤禛的吩咐。
胤禛眼里晃过一抹别样的神情,继续呢喃道:“清晓时分,一切初始,他就是这个时候出生地。”
耿雪翎知晓胤禛不需要她地回话,便默默地为他穿了衣,后又唤了素心端了热水,为其洗净面,亲自伺候着用了早饭,方回到里间,用了吃食,随后,洗毕,稍稍梳妆打扮一番,又陪了六阿哥小半个时辰后,便带着夕月、小太监去了一院正堂,
雪路难走,耿雪翎踩着高高地花盆底行走更是不便,遂扶着小太监地手臂,慢慢行去,临到一院,已是好半会,这时,待传话丫头扬声道:“耿格格到”。
一进屋内,先入眼的便是端坐在位,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的乌拉那拉静琬,耿雪翎遂连着上前几步,蹲安道:“请福晋大安。”
乌拉那拉静琬看着耿雪翎,关切道:“外面雪可是大,着打着伞,裹着披风,都少不了沾了雪水,还是快个儿换了披风,喝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