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突然看向年玉柔:“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这首诗,你可听过?可知道是谁写的?”
年玉柔点了点头,这首诗她真的读过无数遍,而这首诗正是她心之所向的男女之间情谊。
“爷,妾身知道,这首诗是纳兰性德大人所写。纳兰性德大人是妾身嫂子的阿玛,嫂子那里有纳兰大人的诗集,妾身曾经翻看过。”年玉柔看着胤禛说道。
胤禛看着年玉柔说道:“纳兰性德纵然情深,一生也有两妻和侍妾,他这一生便是为情所困,最终埋没了他的才华。而他,也不是长情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只是一个说辞,他只是情深而并非专情。”
年玉柔听到胤禛之言,心中还是有一丝落寞的,她心中唯一的一点盼头都被胤禛一一击破。
她不管是情深亦是专情,若是胤禛能对她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誓言,不论是真是假都好,哪怕是骗骗她,她也知足。
就像上一世,胤禛给足了她宠爱,可是胤禛依旧每月还是回去别的女人那里,胤禛的心中依旧是装着大爱,并非是她。
年玉柔的心中怎么会不难受,之前还好,可是之后胤禛每次去别的女人那里,她的心都会疼。可是,她又很看得开,这就是她一个女子该承受的,胤禛对她已经比对别人好太多了,她该知足。
“爷,妾身明白这个道理,妾身的心中从来都不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妾身知道,爷从来都不是属于妾身一人的,妾身也知道爷是一个做大事的人,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伤神。”年玉柔看着胤禛依旧是一副温婉如水的样子。
胤禛听到年玉柔之言,心中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倒是有一丝落寞。
当初,他想了年玉柔这么久,他接受了年玉柔那么多无礼的行为,他得不到年玉柔的时候他竟然会想念。甚至,在赐婚圣旨没有下来的时候,胤禛常常脑海中会浮现出年玉柔的样子。
可是,今日他也有些慌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对年玉柔是何感觉。若是爱,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又多动情,可若是不爱,刚才听到年玉柔对他的爱并不是独一无二的时候,他竟然感到心痛。
胤禛也不知道,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感觉,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他遇上年玉柔之后,他觉得自己真的变了,变得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胤禛心中不悦,可是年玉柔毕竟是顺着自己的话说的,胤禛此时觉得自己的心好乱,他心中仿佛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争辩,乱到让他无所适从。
胤禛也不想继续再说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时辰不早了,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