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雨和刘申各自小心翼翼将小指头大小般的六颗珠子收入瓶中,师兄递给他们瓶塞塞好。
张景微笑才说:“师弟,你们以后每晚修炼时,挑选两颗握在手心,久而久之此珠就有属于你们的灵性。”
荆雨点点头一边晃手中瓶子一边听撞击的清脆声。
刘申好奇问:“师兄,这香球哪儿得的?”
张景才微笑说:“另一个世界!师弟,别急,等时机到了,带你们去自然就知道了。”
张景才接着说:“走……咱们去师父那边问问刚刚荆师弟的疑问吧。”
随后他们三人一起出门去了隔壁师父房间。
他们一进门,师父正坐在椅子上吃零食看电视,手边桌上拼盘里各种各样甜点,还有一小堆零食包装袋。
谭师父见他们进屋笑着说:“来……!你们要吃自己拿。”
他们三人恭敬婉拒后喊了一声师父。
谭师傅笑着说:“来……你们坐下来说话。你们两个小子还习惯吧?”
他们坐下后荆雨回答:“有师兄照顾我们蛮好的。”
刘申跟着说:“是的,店里生意红火,师兄帮我们认识了不少同行。”
张景才笑着说:“师弟们学习机灵,上手也很快。”
谭师傅看看荆雨和刘笑着说:“哈哈……我的眼光怎么会错,你俩不做这行才是损失。”
荆雨听了,无奈的笑笑没说话。
张景才向师父问:“师父,荆师弟修炼时身体不适,我没有经历过,不知怎么处理,还请师父解答。”
荆雨随即插话补充了修炼时的身体状况细节。
谭师傅听了荆雨描述后他将桌上零食垃圾丢入垃圾桶说:“像这些一样扔了,你既然不能修炼不如扔了。”
他们师兄弟三人听了不解的对看几眼。
张景才问:“师父的意思是不从我们基础练起?”
师父对张景才点头又看着荆雨说:“来来来,你过来拉起左臂袖子。”
荆雨听了立马起身走到师父面前卷起袖子露出印记。
师父指荆雨左臂对张景才说:“你看如果门印没有消退迹象,证明本门修法是相容的,他体内原先的暗力没有出现相对,关键这掌心又倒霉的注入不明的符力。现在是混杂不堪,既然目前不能引出,练习本门修法又没有起色,不如用荆雨自己石头里的原力作为注入力。景才你可以试试引导。”
刘申听了笑着起身上前用胳膊肘撞一下荆雨说:“荆师弟,身容多种法力不会爆炸吗?”
荆雨一听,使劲撞了一下刘申说:“正好把这份痛苦继承给你得了。”
刘申被撞退两步说:“别别别,好师弟,我舍不得你啊……!哈……!”
张景才听的笑了起来,谭师傅笑中也不忘吃零食。
就这样他们师徒和谐欢快的说说笑笑个把小时后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张景才回房劳心的想着让荆雨引导奏效的法子。而刘申回房不久呼呼大睡。荆雨只是躺在床上拿着这个石头思考人生。
荆雨想着想着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收起石头,想玩玩自己拿手的回思方法。结果在床上入静盘坐许久脑海里的景象一片乌黑。他发现这个以前拿手的功能没有了。此刻内心反而产生了害怕。话说人都有个习惯性,已经有的能力适应后一旦突然没了,多多少少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就这样他带着自己层出不穷的疑问盖好被子入睡了。
今天一月二一日,荆雨和刘申早早起床和师兄一起忙早饭。
师兄将昨晚琢磨的引导方法仔细的教给荆雨。张景才一遍遍的将新法要领嘱咐清清楚楚。荆雨也是边做事边认真领会。刘申插不上话也算听听学习。随后与师父一起吃早饭时又被指导了一番。吃完早饭师兄弟收拾好了,就向龙眠街而去。
今天天气寒冷,早晨有小雾东方的太阳朦朦胧胧照射着古色古香的大道。
他们师兄弟由龙眠街的街头走到店面这一路上,熟人招呼声不断。这种气氛和环境的新接触,才是让刘申和荆雨踏上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第一步。
他们天天如此学习训练,不知不觉很快几个星期过去了。
在师父与师兄指教下荆雨和刘申修练进步的速度很快,刘申已经不在使用精灵石项链,他提升了练法,每日早晚各修一次内灵力。他将张景才送的六颗精灵球每日修炼收化只剩下4颗。进步后的他挥发自如,意念一注入臂膀红色印光四处随意游走。
荆雨修炼的法要比较特殊,他这段时间也提升了训练方法,荆雨每天除了早晚用精灵石项链和精灵球辅助引导外,还要用自己的灵石放于腹部吸收引灵气至体内。他使用的两颗精灵球只是吸收一半大小。现在他臂膀的印光却是黄色的,印光也能随意念注入游走自如。
他们两人功法路子完全不同,刘申是正正经经的门传套路,而荆雨是师父和师兄为他摸索一步一步试出来的修炼方法。这段时间无不坎坷的受到内灵排斥痛苦,他的脸庞乍一看却有些消瘦了。
今天龙眠街飘起了小雪,荆雨与刘申在店里守生意。张景才和谭师傅外出参与同行门派会务。
荆雨站在门口,拿下眼镜用面纸擦着镜片,并看着天空飘舞的小雪花说:“还有几天过年了。”
刘申在柜台里用笔点货记账,他停下手中笔说:“是啊,师父师兄都去三天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荆雨,你想回家啦?”
荆雨戴上眼镜将面纸扔进垃圾篓,他转身走到屋里取暖器面前两手对搓说:“不是,我想我来年还要多久才能实现我的愿望。”
刘申笑着说:“你的心愿是什么?摆脱你几股灵力?还是成为到处游走的行内小师傅?”
荆雨看着刘申说:“我没有想过能有多大出息汤,只想像普通人一样过着朴实的日子。虽不知这些事将我推向了我从没想过的职业,这段时间我像做梦一样。”
刘申放下笔拿起柜台上杯子暖暖手说:“师弟,命运不是你我能过问的。我相信未来你会好起来的,刘哥会鼎力相助。”
荆雨诚恳微笑说:“谢谢,非常感激!”
荆雨和刘申他们两人的对话看似简单,实际是话不多而重实在。
由于快过年了龙眠街上行人也稀少了,就连同街上远居异地的店主也有不少已经关门回家团聚过年去了。
我们将目光转移之卢敏佳,她从出院后,在家都有郑阿姨每日做饭菜。郑阿姨家离她家不远。所以每天有足够时间陪卢敏佳说说话。
郑阿姨家只有个儿子,儿子结婚后一直在外地工作居住,过年过节时候会回来看望父母。郑阿姨老公钢铁厂工人,每天起早摸黑工作。
卢敏佳与郑阿姨关系有些微妙,卢敏佳的家庭状况很悲剧。她的父亲与母亲现在都是非常冷漠的性格。除了打电话问候和向她卡里打钱外,偶尔才回家看看女儿,这已经让她看不到一种做父亲和母亲的深情关爱了。
郑阿姨最初是受卢敏佳的父母雇佣照顾她,时间久了卢敏佳与郑阿姨两人的雇主关系掺杂了不少情感,也许从郑阿姨的点点滴滴照顾下卢敏佳感受到了她像一位有爱的母亲一样温暖。
卢敏佳精神好转从医院回来后,她与郑阿姨将家里这二层小楼和一个院子整理的干干净净。她将能勾起难过回忆的东西全部扔掉,只收好了与哥哥遗留有关的东西。整理后的家里看起来仿佛重新有了生气。现在在她心里还有一股热心纯朴的支持力量,这可能就是刘申和荆雨他们两位好友了。
说到卢敏佳的家境很久以前也是大家族。由于家族经营管理矛盾等众多原因,衰败到后期成了各家东奔西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卢敏佳和她的哥哥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甚至亲戚都少联系,也没有从父母那里听到过家族的历史。所以她现在处境过于孤单也就不见怪了。
在卢敏佳孤独的内心里,很希望有这两位纯真的朋友结伴而行,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怀念与好友一起的日子。于是她在这快要过年的时候约了好友一起愉快聚聚。
随后卢敏佳,荆雨,刘申他们约定了在年前去她家做客。
话说师父和张景才去了同行门派会务已经第三天了,当日下午四点多钟,师父和张景才回来后直接去了龙眠街店铺。
荆雨和刘申看见师父师兄出现在眼前激动不已,刘申与荆雨他们一个端凳子一个倒热茶。
荆雨笑着说:“师父!师兄!坐下吧,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刘申递上刚倒好的热茶说:“哎呀……!师父、师兄辛苦啦……!来……!喝杯热茶,我们做了这两天店主,能力有限,不少人要的东西我们都没听过,还好年底人少了,不然真要关门了。哈……!您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
张景才笑着接过茶杯说:“师弟啊……!所以我和师父才放心在人少的时候让你们当家啊……!”
师父坐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没出息,要是我和景才不回来,你们就这么关门大吉啦……?年轻人要有担当劲,又不是小姑娘。”
荆雨挠挠头好奇的问:“师父,我们能做到的,但是我就奇怪了!你们参加门派会务为什么不能接电话呢?我们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随时问嘛!”
谭师傅一听笑着说:“我们这一去,去的太远,这……这个嘛……那地儿没有信号塔吧,哈……”
荆雨和刘申惊讶对看一眼并耸耸肩膀撇了一下嘴。
荆雨说:“不会吧,那得要多落后啊?”
刘申嬉笑说:“我知道了,你们去了地洞,对不对,地洞很深,门派隐藏此中?”
张景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小心被茶水呛咳了一声,谭师傅坐着,而张景才只站在师父身后喝茶。这一口水正好喷到师父头上,瞬间茶水顺着谭师傅眉心向下直滴。当下荆雨和刘申站在师父面前,他们看到这一幕不知所措,硬是把强笑给忍了回去。
张景才赶快放下茶杯连忙抽取柜台上的纸给师父擦头顶。谭师傅一气将手上茶杯扔到门外,这举动把刘申和荆雨吓的向旁边一闪。
谭师傅眉头紧皱说:“景才啊景才,你最近如此轻浮不堪,这怎么能好,你现在已为师兄,行事要稳健呀……。!”
张景才一边擦一边转到师父前面愧歉说:“是……景才最近不知怎么了,行事有些不稳,您放心,我这就改正,回去反省反省。”
谭师傅听完后激动起身长叹一声,甩袖背手匆匆出门而去。张景才见状急促紧跟其后而行。
荆雨和刘申也跟着出了门口,他们看师父师兄走远了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荆雨此刻故装严肃说:“师兄,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该猜出如此浮夸的原因。”
刘申撇了他一眼说:“我有错么?,师兄我的猜测符合情理嘛!”
荆雨随即笑着双手拱起说:“是……刘哥有道理哦……!”
刘申笑嘻嘻架着荆雨肩膀向屋里边走边说:“对嘛……!以后多向着刘哥,不会亏待你的,咦……!师弟啊……!刚刚师父和师兄还没回答我呢吧?”
荆雨迅速拿下刘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说:“得了吧……!看把你得瑟的都没边了。”
刘申做了个鬼脸高呼:“打烊咯……!回家吃饭咯……!”
此刻他们又默契的大笑了起来。
回头看看张景才,以前一直一个人打理店铺,来来去去就是年过半百的师父和吴姨,关于张景才为什么会这样,可能和这两位嬉笑欢快的师弟多多少少脱不了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