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荆雨每天都按部就班的见医生、吃饭、逛花园、听歌看书,不时逛花园碰见了对面病房的她们就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偶尔出医院到外面买买东西。就这样过去了七八天。
现在是十月二十四日,荆雨在医院每日同样的安排,时间长了难免变得思绪万千,因为每天没什么人互动说话,让他有较长时间一个人在安静的时候想各种回忆和经历,如果每日有充实的事情和工作中的互动,这样会让他没有时间去思绪发生在自己身上不愉快的往事。
而在医院这些时日荆雨有足够长的时间去仔细思考自己身上的问题,往往越是想问题分支不解的地方越多,最后不管对与不对都会让自己进入思绪的循环中,越想越对的事情反而是错的反之可能是对的,因为所有依据全凭自己的记忆,当他每天长时间的循环在回忆的怪圈中,无形之中让自己形成了一种习惯,就是不自觉的在空闲时间里沉迷于历史的思绪中。
有时想多了后他真的怀疑自己亲眼看见的事实,反而不相信自己记忆里的东西显得很迷茫。现在是下午五点多钟,荆雨站在窗口看着西下的落日,天边泛红的光线变得不再那么刺眼,荆雨这时正陷入思绪的循环中,无法理解的问题让他陷入一种内心的难过。
他转眼看见了窗口外下角边缘有一块损坏的缝隙,由于长年灰尘覆盖里面长了一棵十五公分高的树苗,不仔细看还看不见,荆雨心想在这里出生既是运气也是顽强,他又想现在还缝隙间的土壤水分与空间能容身与它,随着长大生存与威胁共同而来,它并没有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但是又比没有存活下来的种子经历了自然与阳光的照耀,荆雨突然有了一个被启发的念头就是随遇而安。
对于树木它的生长没有太多选择,而对于人来说自己有太多的选择已经比较幸运。荆雨感觉内心开阔了很多。
他拿起床下的盆去水池接了半盆水,回到房间用纯净水瓶剪成杯子,装了盆里水伸出窗外慢慢浇在树苗根部。收回时将水杯放在了窗户台上。
他看看天不早了要吃晚饭了,就顺便在盆里洗了手,荆雨走到对过病房说:“郑阿姨,要我给你们带饭吗?”荆雨这七八天与隔壁和对面病房人员混的很熟,天天进出见面打招呼点头什么的,但是只有对面病房他经常出入,因为荆雨看到进出只有中年女人一个人在照顾一位女孩,也许他是感觉一人忙不过来,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能帮就帮她们了。
这时中年女人说:“是荆雨啊!”她说话同时拿了饭盒与钱给他,让他打些饭菜,她又说:“谢谢你了!”荆雨说:“别客气!”说完后他出了房门向食堂走去。
不久荆雨在食堂吃完饭将饭盒带回给她们。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起衣服与梳洗用具下了楼,他去医院楼后食堂北边的浴室洗澡去了,过了半个多时荆雨回来拿了盆、肥皂和换下的衣服,走到楼道间水池里洗衣服。
荆雨在洗衣服时,不时与人打招呼,这时刘申走到水池洗东西,荆雨笑着向他打了招呼点了一下头,刘申也笑着回应点了头,随后他向盆里放水同时说:“你有看见吗?”荆雨说:“看什么啊?”他又说:“我看到你在对面和我说话。”荆雨脸上露出奇趣的笑容说:“我在你旁边吧?,前面没镜子我如何看到自己啊?”他说:“我看到你,你为何看不到我呢?”荆雨停下洗衣服的双手转头看着他说:“看的到啊,你不就在旁边吗?”他说;“不是旁边是下面。”荆雨一看突然笑了着说:“你真行!”荆雨认为他是说盆里水面的倒影,这时他又说:“你看不到的。”荆雨笑着说:“是啊,我盆里水没了,就剩下洗好的衣服。”荆雨拿上盆与肥皂走到他旁边,笑着说;“你慢慢洗,我先走了!”这时看到他脸向下眼睛是闭着的,盆里水中放着一条毛巾,荆雨心里一惊,随即笑着摇摇头。
荆雨回到房间拿上衣架,将洗好的衣服拿到四楼天台挂好后向回走,在路过三楼走道洗水池时,他看到刚刚和自己讲话的刘申笑着面对自己,眼睛还是闭上的。荆雨感觉他在看着自己,这时心里觉得又是好笑,但又有说不上来的恐惧感瞬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