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怎么不花?不是说你们上面的女人不好睡吗?一个个被人捧在手心里,得讨好到位了才能睡,可这下面不一样,这下只要你出得起钱,女人怎么想的谁管?蛇头答应了就行了,有钱的是大爷。”
“你不是蛇头吗?”
“他那个蛇头跟我又不一样,我只收买路钱,他收的是女人钱。”
“这里的原著民很多吗?”她从地面上下来,一路上遇到的人应该都是从上面下来的人吧?
这种事情,大概只有土著最清楚。
当然了,也有可能她是新人,那些人不屑于与她交谈这种话题。
“我咋知道?”乔哥耸了耸肩,“我打一出生就在黑城,连黑城都没出去过,外面是什么样子,鬼才知道。”
“啊,乔哥没去过其他地方?”
“去干嘛?没钱哪都不能去。做为原著民,我们就一个优点,就是当地的墙壁随便我们住,连申请都不用打。不像你们上面的人,走哪儿都得登记、打报告。”
花泥抓到了“钱”这个字,道:“你们出门也要钱?”
“怎么不要?从一座城搬到另一座城,过路费总要交吧?有那么多过路费,随便在哪座城都能过好了,我干嘛还费那种功夫?”烟抽完了,乔哥随意地往烟灰缸里戳。
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只烟嘴,烟灰从里面散出来落到桌上,还有七七八八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酒瓶罐子、肉罐子、空水瓶、纸巾之类的,一片狼藉。
花泥在心里叹息:狗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