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六跟自己母亲究竟什么关系?
在她有记忆以来,这么多年,没见母亲离开铁牙城,也就不可能跟石六见过面。
而她记得,自己母亲跟父亲感情一直都不错,也不太可能跟石六有什么感情上的特别关系。
只是,从那封信的情况来看,可能石六跟母亲之间,真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其格屏住了呼吸,接着看石六的举动。
而接下来,看完信的石六,对着郎格尔背过了身子,只能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显现出他的心绪很不平稳。
过了一阵,石六转过身,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信也被他收起来了。
“郎格尔,你去喊你的主子来吧。”石六淡淡道。
郎格尔点头道:“好,我这就回去禀报。”
郎格尔说的是禀报,至于见不见面,他不能决定。
郎格尔离开的很顺利,他一开始担心石六会派人追踪他,但最后这件事没有发生。
等到郎格尔离去,消失在眼角,石六方才吐出一口气,他的脸上瞬间现出了一抹忧伤,牵动着脸上的疤痕,蜿蜒崎岖,连疤痕都似乎更加难看了几分。
他有的疤痕,不仅是身体上的,他的心里,也有一道疤痕,比脸上的更深。
……
长坪村。
绣绣跟李伟的亲事过了明路,正式定下来之后,杨永进心情大好的回了县城酒楼。
而老杨家,上上下下都是喜气洋洋的。
尤其是快到下冬天了,田地里,菜园子里的活计基本都处于收尾环节,很多时候开始飘雨。
于是,香香,绵绵,绣绣这三个待嫁的女孩子便经常凑在一块儿做绣活,这些绣活,很多都是为将来出嫁做准备的。
香香跟刘雪云的婚期已经定在腊月,具体日子还在商量中。
绵绵要晚一些,得到明年下半年,绣绣自然更是排在绵绵后面,最早也得到后年,因为曹八妹给出话了,得留到十六岁才让她出门子。
谭氏住在三房,于是谭氏的屋子里成了这三个女孩子做绣活的好地方。
谭氏喜欢三丫头香香,绵绵也是嫡亲的孙女,绣绣更是曾孙辈里的长女,虽然谭氏嘴上说绣绣长得丑,可搁在外面听到别人也这样说,谭氏那可是要扑上去撕了对方的嘴的。
所以谭氏破天荒的大开方便之门,把自个的屋子让出来,让她们仨凑在一块儿做针线。
骆宝宝还没动身去扬州,于是每天练完功写完字,也会过来玩一会儿,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凑在一块儿做着针线活,说着悄悄话,彼此开着玩笑,不一会儿几个人就都脸红了,笑声不断。
谭氏盘着腿坐在床上,手里也在打鞋底子,她极少参与她们的话题,但耳朵轻轻抖动着,嘴角还时不时抿了抿,不时轻轻摇头,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唏嘘。
有时候兴致来了,谭氏也会搭两句腔。
“你们这些女孩子啊,还是年纪小不懂事,就想着那些情情爱爱缠缠绵绵的东西,哎,那些东西能当饭吃不?还是能当茶喝?”
谭氏这边一开口,几个女孩子们都不吭声,个个停下手里的活计挤眉弄眼偷偷的笑。
骆宝宝胆子最大,沿袭了杨若晴的风格,那是一点儿都不怂谭氏。
不仅不怂,还敢搭讪调侃。
“太婆婆,你为啥这么说呀?嫁人不好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哦!”
“哼,你懂个屁。”谭氏没好气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