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正要点头,项胜男挣扎着过来夺下骆风棠手里的簸箕:“姐,姐夫,我没事的,方才是绳索断了,我可以用手拎……”
“没事儿,你歇一会。”骆风棠拿铁锹三两下便把灰土重新铲进了簸箕拎着出了门。
杨若晴正要再劝项胜男去歇一下,身后突然传来胜男爹的一声惊呼,接着便是锅盖落地的哐当声。
二人扭头一看,只见胜男爹双手揪着耳朵在那直跺脚。
原来是偷饼不成反被烫。
当着项胜男的面,杨若晴不说破,甚至故意不说,这是给这个妹夫留点面子。
而且她还故意寻了个借口进了西屋。
项胜男不傻,看到他爹这架势就知道他在做啥。
他的脸都黑了,恨不得一头钻到刚才泼出来的那堆灰土里面去。
可惜灰土已经被骆风棠给铲走了,想钻都没地儿钻。
“爹你到底在做啥啊?走走走,跟我出去!”
项胜男三步并两冲到他爹跟前,压低声把他往门口拽。
胜男爹还不想出去,惦记着锅里的饼:“我拿块饼就走……”
“拿啥呀?你还不嫌丢人?”
“丢啥人呀?名以食为天……”
“你不怕丢人我怕,出来,跟我出来!”
“别介啊……”
项胜男卯着劲儿把他爹拽出了堂屋,直接交到了牛贩子手里,并把先前的事给说了。
牛贩子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抬起手里的拐杖就来追胜男爹,恨不得打死他。
……
“都挖这么深了,咋还没情况呢?这不该啊!”
杨若晴蹲在一堆来不及运走的土堆上,捏着下巴打量着脚下这将近两米的坑,有些纳闷。
照着之前的推测,这屋里不干净,被窝里还有脏东西,指不定是因为这间屋子盖在坟头上。
如果底下真有坟,那这挖了两米也该能看到点东西,可这两米下面啥都没有,难道推测错误,问题压根不是出在这屋子里?
“这地儿看着不像埋人的。”那日松灌了几口糖水也蹲了过来。
杨若晴扭头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那日松随手抓了一把土在手指间捻碎,又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这土,没有那股子气味,这底下压根就没有坟。”
看到杨若晴嘴唇动了下,那日松赶紧又道:“晴儿你是不是想问我为啥这么说?我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我年轻那阵子在大辽也是遇到不少高人,跟他们吃肉喝酒拜过把子的,行行业业多少也有些涉猎。”
“嗯,那你觉得下一步咱该咋做?”杨若晴问。
那日松看了眼这屋子四下,“我觉得咱该换个地儿再接着挖,指不定坟在这屋子里其他地儿。嗯……要不就从那边开挖吧,要是再挖不到啥名堂,咱就再换个地儿接着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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