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韦国标结束了与郑远山的谈话。
郑远山缓步走出了茶馆,消失在韦国标的视线里。
韦国标看着郑远山的背影,良久没有移步。
……
却说郑远山离开了悦来茶馆后,并没有直接朝着秦德来所在的西郊宾馆后花园,而是径直回自己家里探望母亲。
然而,郑远山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从楼的后门探望一下母亲,他的母亲此刻并不在家里,而是在回山西老家去了,他进了楼之后,直接换了一身衣服,从后门缓步而出,招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西郊而去。
郑远山的保密工作的确做得很到位。他的车子就停在家门口,而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里,正有两双眼睛在盯着他的车子。这两双眼睛相信,车在人在,车走人走,只要盯着他的车子,相信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惜,他们想错了,他们太低估郑远山的警觉性了。
却说郑远山于六点半的时候来到了西郊宾馆后花园。说是后花园,其实是一座绿水潺潺、林木茂盛的小山。小山的下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长一千五百米,宽一千三百米。
当郑远山到了湖边的时候,他的心绪突然之间豁然开朗。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小时时间里,在刚刚结束的与韦国标谈话的时间里,他的心情是极度沉闷的,犹如无穷的乌云笼罩。此刻,望着东方即将升起的朝阳,望着眼前映照着蓝天白云的碧蓝湖水,他的心情猛然之间好转了,他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心绪大乱,他觉得自己的修为真的欠缺了些火候。
然而,再想想即将与省委书记秦德来见面的事,郑远山的心里竟然再度泛起了阴云,秦德来与韦国标似乎抱着同样的目的啊,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应对秦德来呢?
哎,官场之事,真的让人目不暇接、雾里看花啊!
正当郑远山感叹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乐了,居然是厉中河打来的,遂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远山叔,嘿嘿嘿……”电话那头,传来了厉中河坏坏的笑声。
郑远山一怔,道:“中河,你小子在哪里?好久没有请我喝酒了。”
“三叔啊,我现在在你对面的小船里。”厉中河嘿嘿笑道。
郑远山又是一怔,赶紧抬头望去,只见一叶轻舟已经缓缓而来,站在舟头的,一个身材清瘦的小伙子正在朝他嘿嘿直乐,不是厉中河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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