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容容是隔壁邻居家的小孩,她家跟我家关系不错。平时她爸常来我家找我爸下棋。她妈妈经常做吃的送给我们。从小她就喜欢跟在我们身边,大家都把她当妹妹。真的,就是妹妹。…你相信我…真的,就,就是妹妹来的…”
骆宾越说越没底气,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凝视下,他竟有种毛发直立的感觉。
这么可怕的吗?我这解释总是必要的吧,可为毛越解释越觉得自己没理了呢?
“一口一个容容挺亲热啊。”师暄暄似笑非笑地朝二楼小厅走去。
骆宾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后“没,不是,大家都是这么叫的,我…”
“怎么轮到我,连个名字都叫不全了?”师暄暄淡定地坐到沙发上,忍笑看着他。
完了,这是真生气了呢!骆宾嚅嗫着不知道说啥好。
其实师暄暄心里清楚,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夜温存,感情升温得堪比闪电,其实她也琢磨着自己该叫他什么好。
先前想了想,她决定不刻意唤他前世的名字,毕竟那属于过去。
她爱的,爱她的,都是眼前这个崭新的人。
但可能是因为现在的这个名字太过响亮,她更愿意他叫自己“慕儿。”
“啊?”骆宾傻傻地歪着头。
“叫我慕儿吧,这,是我的小名。”
“哦,慕儿…”
“嗳…”
师暄暄笑靥温柔,骆宾的心情一波三折之后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哦,对了,我去给你拿骨头汤。”
真,刚铁直男。
“不用了,人家生气了,骨头汤也带走啦。”
师暄暄好笑地摇摇头,这个傻子。前世那么玲珑心肠的一个人,今生怎的就成了这副德行?!
想到这茬,师暄暄不禁揉了揉太阳穴。以后的日子还长,这么耿直怕没被气死也得被笑死了。
“我马上去超市买骨头,给你炖,很快的。”论刚铁直男是如何炼成的,骆宾绝对可以出本教科书了。
“……嗯,你开心就好。”
“不不不,要你开心才行。”
师暄暄愣了愣,虽然真的气到笑,但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就这样,犹豫系矛盾体师暄暄和直男系大白体骆宾,在骆家小院里过起了他们温馨(没羞没臊)的小日子。
她做饭,他善后;她浇花,他打扫;她听他的曲子,讨论着怎么修改;
她给他讲自己曾去过世界各地的风景,他给她说自己多年在酒吧驻唱见过的形形色色有趣人事。
有时候,她会趴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小院,他就在一旁看着她。
从那天开始,骆宾就不去酒吧了,谁都叫不动他出门,他就在家里抱着吉他唱给她一人听。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如指尖流沙,一丝一缕掠过。美,而仓促。
她以为他们之间面临的问题只有黑影,但这致命的威胁,在这几天的日子里被时间淡化了。
她很安逸地享受着两人日夜耳鬓厮磨的温柔。缠绵悱恻的夜啊,又怎是旖旎二字了得!
然而,要人命的黑影还没出现,两人却迎来了恋情的第一道关卡。
电话响起时,师暄暄正窝在骆宾的怀里,像只慵懒的猫一般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味道。
“怎么了?”师暄暄接起电话淡淡问道。
“不是去盯梢吗?怎么盯到人怀里去了?”电话那端的阿妖,正在明堂西厢的风中凌乱着。
“……”师暄暄一脸茫然坐直身子,下意识四处看了看。
心说阿妖这是闲的没事做,居然派手下跟着自己?
电话那边响起一阵狂笑“你这几天幸…福吗?哈哈哈…”
…………师暄暄一脸黑线。
“我说大姐,快看看新闻吧,你特么又上头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