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柒:“好像每次都是父亲您亲自处罚那些奴才们吧!”
“你还敢盯嘴!”傅沛气到手抖,“我要不出手,留着你将她们一个个都打死吗?你四岁就能将人逼着跳井自尽,现在又逼死了一个。你你你,你简直是个魔鬼!”
啊?南柒懵了,她四岁害死过人的事,怎么没有一点印象?等等,现在又逼死一个?谁?
阮红云见南柒发愣,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不要怪她,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老侯爷在世时还能护着你,现在看还有谁会为你说话。
南柒看到了阮红云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中警铃大响,正色说道:“父亲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傅沛还未开口,从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身影,傅南珍边跑边哭:“娘,娘,你怎么了?”
傅南珍一把扑进阮红云怀里,哭得好不伤心:“娘,我听奴才们说你受伤了,你要不要紧?伤哪里了?”
阮红云拉开傅南珍,嗔怪道:“没有礼数,还不给你爹爹请安?”
傅南珍这才给傅沛行了礼,起身时狠狠剜了南柒一眼,被阮红云拉到了身边。
“你这丫头,不是让你在房中练字的嘛,怎么大呼小叫着就跑进来了?姨娘没事,崴了下脚而已。”
傅南珍撅着嘴说道:“外头都在传咱们侯府逼死了一个老嬷嬷,娘你为了救人还受了伤,我都快担心死了。”
“什么?已经传到外面了?”傅沛怒。
“谁死了?”南柒问。
傅沛猛地扭头死死盯住南柒,那样子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声音也是如寒冬中的利剑,冷酷无情:“拜你所赐,杜嬷嬷喊着冤,于一个时辰前在柴房用自己的衣带悬梁自尽了。要不是阮姨娘警觉,这会王嬷嬷也成了一具尸体。你可真厉害啊,她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把人家往死路上逼!”
南柒呆住了,张口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身血液一点点的冻结,脚底寒气四溢。
她喃喃自语:“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傅沛深吸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从小没有母亲,性子被养歪了,只要严加管教还能走上正途。现在看来,是我太相信你了,你心思歹毒,骄横跋扈,本性就是个魔鬼。罢了,从今天起,你搬去北苑,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跨出大门半步。除了她从别院带回来的那三个人,不许再派人伺候她。我们傅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老爷三思。”南柒还没回过神,阮红云先跳了出来,“老爷不可呀,大小姐为救燕小王爷受了伤,现下身子骨还没好利索呢。北苑的庵堂荒废多年,阴冷潮湿,大小姐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大小姐命带富贵,老爷就算看在当年净严师太的一番话上,也要网开一面,再原谅她这一次吧。”
傅沛本已压下了怒火,一听阮红云这段话,表情顿时变得奇怪,扭曲又压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哼,当年?当年她娘手段卑鄙,谁敢保证那不会是个局!”
傅沛再怎么骂南柒,南柒都不会在意,因为没有感情,她还沉浸在杜嬷嬷自尽的事情中。可是当傅沛如此直白地将脏水泼到顾锦身上时,南柒体内的熊熊烈火本能地就暴发了。傅南柒之所以会成为今天这模样,全是因为他傅沛偏心。虽然古人没办法做到婚姻自由,但身为人父,至少也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而他却一味地只知道指责打骂,所以才导致傅南柒肆意妄为。但是即便如此,傅南柒也从来没有真正地害过人。
四岁时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但早上杜王二人那嚣张势力的样子她可看得清清楚楚。她大学研修过心理学,越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越怕死。况且她二人都是奉命行事,本就是带着任务去管束南柒的,有后台,腰杆子硬,在府中也有一定的话语权。在她这么个有前科的人这里受了委屈,大家只会相信她们,完全没必要选择自尽。
南柒心惊地发现,杜嬷嬷之死,恐怕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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