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曼尖叫着,踢打着反抗,穆凯却用绝对的力量压制着她,一直将她拽到许媚身旁,一把甩在床上,示意许媚看管好她。
顿了几秒,穆凯毅然转身,环顾病房内的所有人,长叹一声,又羞又怒地道:“我这就去通知所有人,穆家和严氏的婚约就此作罢,婚礼不会再办!”
“不行!”
“不要!”
许媚与穆思曼同时发声。
穆思曼从得知自己怀孕后,一直表现异常,许媚之前就起了疑心,可她问过几次,穆思曼却一直闪烁其词,直到被逼得紧了,才抽抽嗒嗒的告诉她,孩子不是严以修的。
许媚当时勃然大怒,怪穆思曼不提前告诉她,也好早做应对,可事实上穆思曼一直稀里糊涂,直到检查单摆在眼前,都不相信自己怀孕的事实。
这时,看到穆凯脸上郑重果断的神情,穆思曼忍不住捂着嘴哭出声来。
许媚站起身,满脸痛心地道:“穆凯,你这是要逼死自己的女儿吗?”
“她自己丢人现眼,怨得着谁?”穆凯愤怒之下,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许媚见事情再压不下去,不由得心急如焚,脑子里左思右想一番,干脆横下心,一脸悲戚地看向严父严母:
“两位亲家,这件事,思曼她也是受害者啊!她被人玷污,满心委屈没处说,这才连自己怀了孕都不知道……”
严父严母同时看向她,严以修唇角微抿,似是十分不屑,一时倒并未反驳。
许媚见状,安抚地拍了拍穆思曼的肩,接着满脸委屈地道:“思曼和以修早就有了婚约,她一早就把自己看成你严家的人了,两位亲家都是明事理的大人物,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说替儿媳讨回公平,反倒要嫌弃她吗?”
她越说越急,越说越委屈,本来好不容易压抑着情绪的穆思曼,这时更忍不住嚎啕大哭。
严母心慈,见此情形,与严父对视一眼,忍不住就要上前劝慰几句。
严以修却深知母亲性情,见她身子一动,立即伸手拉住她:“妈,事情不是这样的。”
穆思曼的大哭声中,严母满心疑惑,但对他却极度信任,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言。
微妙的细节,却也逃不过许媚的眼睛,她顿了顿,把目光转向严以修,怨怒地斥责道:“严以修,现在什么年代了,那些未婚的女孩子,又有几个能真的守身如玉,你堂堂严氏集团董事长,难道就因为未婚妻不小心被人害了,就要弃之前的婚约于不顾吗?”
她时而满腹委屈地倾诉,时而理直气壮地反责于人,竟然让人一时无法辩驳,似乎严以修这时毁约,不与穆思曼结婚,就成了千古罪人一般。
穆凯这时也略微冷静下来,心知如果就这样取消婚礼,穆思曼不免被人贻笑大方,从此抬不起头来。
倘若委曲求全,能让严以修同意继续举办婚礼,就算到时他们的关系无法维系,再离婚,也好过她这时被堂而皇之地抛弃。
严以修见穆凯并没有站出来,出言阻止许媚,眉眼间更冷了几分,目光漠然瞥过许媚,竟貌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说得句句在理,字字珠玑,好像这场婚礼如果不补办,我严以修倒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穆思曼之前埋着头哭泣,这时听到他清冷淡然的声音,以为事情真有转圜的余地,不由地抬起头,远远地朝严以修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