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他挥舞了两剑,顿时就是两道血光。(手机阅读)再抬头,却看到对面少女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头。
哈,之前不是还挺镇定吗?
果然还是个心软的女人啊!
司落尘不自觉的踉跄了一下,林晓晓下意识的上前去扶。晕倒之前,司落尘喃喃,“我没钱……”话音未落,人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林晓晓有些嫌弃的扶着他躺下,“没钱还学人家到处打打杀杀的,不知道救命需要银子啊!”
河边一处隐秘的地方,一位少女差点儿将一位妙龄美男给扒光了。
全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一个铜板都没有。
林晓晓不死心,又搜罗了一遍,还真是一文钱都没有哈!
混蛋,出门办事儿不知道带钱吗?你以为能够电子支付啊。
想到之前林子里那两个黑衣人,她都没敢动弹,就用了药粉加速那尸体腐烂,就有些遗憾。其实,死人的钱也是钱,她应该先搜罗一遍的。
好吧,这想法也就是想想。
事实上林晓晓是怕招惹了麻烦。
什么三皇子啊,一听就来头极大,她一个小小的山村农女,自己生活尚且不易,哪里敢招惹什么皇子。回头一不小心卷入什么夺嫡大战,哎呦喂,翘辫子不要太快好不好。
倒是这个不靠谱的司落尘,竟然跟皇子的人对上,啧啧,真是活腻歪了。
活该被人开膛破肚!
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银针和针线,林晓晓碎碎念着,“虽然你昏迷不醒,但是作为一个靠谱的毒医,我还是应该告诉你我的原则:欠债还钱;救命给钱;没钱肉偿。”
找了合适的草药仔细包扎了伤口,林晓晓就用缝衣针给他缝合了伤口。期间几次司落尘痛的有要挣扎的痕迹,林晓晓几根银针下去,那人就又安静了。“你应该感谢我有一个好姐姐,不然谁随身带着针线啊。”这件事儿却是她孤陋寡闻了,这年代的女子荷包里大多带着针线的。林晓晓毕竟是外来者,还是因为装银针方便才随着挂着荷包,没曾想就用上了。
吁了口气,林晓晓继续碎碎念。
“你呢,没钱,一个铜板都没有。按理说像你这种情况就应该肉偿的。但是呢,我之前欠了你三十八两银子,之前从黑衣人手下救了你就已经抵偿了,还有之前我说过欠你一次,喏,现在救你也抵偿了。啧啧,这么一看,你的毒还没解,却是要欠我的了。但是呢,我看了,你这毒比上次重了,好在这次你失血太多也算是因祸得福……我暂时没有东西无法给你解毒,倒是可以帮你暂时控制住,回头你伤好了记得带钱来,看在你这人还算有几分良知的份上,我再救你一命。”
救治的全程林晓晓就没有停止了碎碎念叨,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紧张的。倒不是治疗司落尘紧张,事实上司落尘的伤势看着凶残,却都是皮外伤,根本没有伤及内脏。
这点儿伤林晓晓还不放在眼里。
她怕的却是那两个死掉的黑衣人。这里离林子并没有多远,虽然她一路上处理了痕迹,可保不准那些人就找过来。若是知道自己救了司落尘,不但她小命不保,还容易连累家人乃至于整个刘家窝堡。
哎,果然这好人不是随便做的啊!
再一次感叹这万恶的旧社会,眼见司落尘呼吸平稳了许多,林晓晓就在林子里找了许多树枝,忙碌了两个多时辰才把司落尘给隐藏好。
把了脉,司落尘有些高热的迹象,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外伤感染,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谁都无法避免。
纠结的蹲在司落尘身边,林晓晓犯愁啊。
按理说救了这小子两命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怎么就是不忍心丢他一个人在这呢?
“嗷呜……”
眼瞅着就黑天了,远处有狼嚎,林晓晓就愈发的不放心了。
哎,真是怕了你了!
想到之前司落尘去找人拼命,却让自己离开时的果断,林晓晓就无法做到不管不顾。
说到底,林晓晓骨子里就不是一个狠辣之人。
翻找出之前搭好的简易架子,林晓晓费了好大劲才把司落尘搬上去,累的死狗一样趴在司落尘身边呼呼喘气。
“司落尘,为了救你我可亏大了,以后可得多给我银子才行。”拽着这简易的架子,林晓晓往来路慢慢走回去。“欠债还钱;救命给钱;没钱肉偿。司落尘,姑奶奶的原则你给我记清楚了……呼呼……这可真是减肥啊,回头你小子不多给钱,我就给你下毒……哎呦,这路怎么这么不好走?”林晓晓觉得今天这路格外长,她就忍不住吐槽,没事儿出来走这么远做什么?若是老实在村子里,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倒霉的事儿了?
哎呦喂,果然人不能太作!
天色渐黑,一个胖嘟嘟的少女拉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走在崎岖的河岸边,那场面,有些……搞笑。
林晓晓不知道,她碎碎念叨的时候,架子上的司落尘几次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眸子里片刻的清明,却是把她的话语听了个大概。
嘴角边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少年又安稳的昏过去。只是这一次,眉宇间的愁容散了不少。
纵然生活多磨难又如何,危难时刻的援手总是让人格外感动。
“哎呀你怎么这么沉啊!”林晓晓跪在地上死狗一样,毫无形象的撅在地上吐槽,“司落尘,姑奶奶后悔了,银子我不要了,我不想管你了……”
嘟嘟囔囔的喊得凶,恢复了几分力气却又忍不住小心的查探司落尘的伤势。
唉,高热愈发厉害了,这可怎么办?
又扎了几针,林晓晓就近找了些药草,却都是杯水车薪。
“司落尘啊司落尘,你可别死了啊,不然我就白费力气了……这买卖可亏大发了,哎呦喂,我后悔啊……”
远处几个半大小子扛着镐头从山坡上下来,其中一个孩子眼尖道:“楚冉,那不是你媳妇吗。”这孩子不是楚家那个辈分老高的楚林又是谁。
看他活蹦乱跳的,显然上次祠堂罚跪对他影响不大。
楚冉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其中一个半大小子道:“哪儿呢哪儿呢?哎呦喂,那个就是楚冉定下的那个傻子媳妇啊,瞧瞧她那一身脏的,还真是个傻子啊。”
十几岁的小姑娘,哪个不是爱美的年纪,就算是没钱买新衣裳,也是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的,林晓晓身上又是枯草又是灰尘的,整个一副叫花子的落魄模样,可不是让人看轻了。
一群半大的少年,都是楚家村的,虽然年龄相仿,辈分却不尽相同。可这些人,隐隐都是一副以楚冉唯马首是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