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这是今日的《卫民》报纸。”
老管家一溜烟跑入厅堂,方从哲忙抢过报纸去看今日要事。
“《疫苗论》……”
方从哲抬头看向一家老小,见一众人脸上疑惑,不由抖动了下报纸,笑道:“定然又是刘驸马新起新鲜的词汇,想来也是有相应解释的。”
……
“以军队、国家论天花,有些意思……”
老妻孙氏有些担忧道:“老爷,刘驸马的法子究竟可不可行,别惹了大灾祸才好。”
方从哲将看过的报纸递到她怀里,笑道:“刘驸马自己的儿子第一个接种,咱们又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明日让家里的孩子们都去接种,晚了……那小子又不知道会不会提价了。”
儿媳赵氏忙问道:“爹,刘驸马要收取钱财?需要多少银子?”
方从哲捋须道:“也不是很贵,像咱家这般的,需要二两银子,之后有的是一两,有的是五分、一分、五钱、一钱,也有不用拿钱的。”
方从哲捋须“呵呵”一笑。
“刘驸马不愿自个吃亏,就来了这么一个劫富济贫的法子……”
“老爷,这……这老鼠怎么……怎么能死了这么多人?西夷……西夷死了四成,一千多万?”孙氏大骇。
方从哲顿时严肃了起来,去了一趟江南,他知道刘卫民对西夷人的了解有多深,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大意,说道:“今后要多养几只猫儿,猫儿也要多多注意清洗,刘驸马既然这么说,也定然有刘驸马的道理,还有那个霍乱病,刘家寨弄的臭胰子也不贵,吃东西前要用臭胰子洗手!”
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刘卫民特意拿鼠疫、霍乱在西方造成的巨大灾害,甚至把一些常见的传染疾病特征写了上去,着重点名讲卫生的重要性。
“爹,孩儿觉得刘驸马的话语是对的,咱们大明朝吃的都是熟食,一些咱们的疫病虽也造成了不少危害,却不似西夷人那般,但……但这鼠疫也太可怕了,得了就得死啊!”赵氏面色微白。
方从哲微微点头,看向老管家,说道:“自今日起,无毒蛇不许打死,但凡打死了的,家法!”
“老爷放心,今儿就都通知了各院。”
老管家忙躬身答应,又拿出一份报纸。
“老爷,这份《东林报》您还看不看?”
“看什么看,一点新意都无,就是《卫民》报上的那个什么广告也比这个有趣!”
老管家一阵苦笑无奈,幼年时就是方从哲的小书童,他自己看着《东林报》都生气,更别提自家老爷了,啥时候自家也成了馋臣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