碱性食物大多是青菜、水果、豆制品、坚果一类,按照后世人说法,大米饭、馒头、肉类基本上都属于酸性一类,难道就不吃米饭,不吃馒头、肉食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营养要合理,要多样化,多吃些蔬菜、水果,将这类蔬菜、水果比重加大也就没了问题。
小媳妇朱徽妍太过敏感,刘卫民自皇宫出来,并未回驸马府,依然与小三回刘家寨建造冬日大棚,傍晚快黑了的时候,小媳妇坐着马车来了寨子里,这下好了,折腾的他连饭食都未吃稳当了。
一阵细细解释,直到小媳妇满意,并且保证多吃蔬菜、水果,这才糊弄过去,临睡觉前,隔着隔板,小丫头也不让他睡好道子,又躺在床上,小两口研究起菜谱、饭食起来。
肥肉多脂、甜食、油炸食物、动物油从菜谱里划掉,主食稍微降低些,增加瘦肉,增加蔬菜、水果,又在小媳妇监督下,给余丛升去信,要求他多捞捕些海带。
大明朝的食物比较单一,冬日里更无多少蔬菜,水果就不用说了,不管怎么说,他也准备用最大努力,尽可能让大舅哥多诞生几个男娃,至于命运会如何,那也不是他能最终决定的,而且,他的食谱也更加多样化,更加健康。
他也没想到,这种屁事会惹了这么多事儿,自己将菜谱送入皇宫后,立即被诸多娘娘们唤去,又是一阵解释,而且还讲了些食物单一,食物油腻带来的诸多隐患、病痛,结果又与一帮御医探讨起《黄帝内经》来。
按照老中医来说,无论哪一门,哪一派,都逃不掉这本书上理论,尤其是养生方面,刘大驸马一个军将竟然与御医们讨论如何医人治病,讨论如何养生生娃,很是不务正业,也深刻的自我反省了,刘家寨关闭封锁,任谁也是不见。
大年夜终于就要来了,几年来,刘大驸马都未正儿八经过个大年夜,刘养老儿的对食妻子刘马氏,算是府里年纪最长的长辈了,大年饭自然由她一力操持,刘卫民则为她打起下手,一帮府内宦官、宫女在厨房内忙碌,年纪较小的宫女、宦官们在府里玩闹也是不管不问,对此刘马氏很是苦笑摇头。
刘大驸马掌勺,刚将一尾红烧鱼放入长长的鱼盘中,随意添了些水冲刷一下铁锅,一旁正在蒸馍馍的刘马氏开口了。
“昨日宫里说是要为信王选王妃,魏忠贤以为信王年纪大了,准备就封,入宫的杨涟和皇后都以为不妥,说了好些话语,客巴巴想问问民儿你的意思。”
对于刘马氏嘴里的“民儿”,刘卫民也早已习惯,这人就怕习惯了,一旦习惯了,不是养子也成了养子,听着话语,将铁锅架在火炉上,又用干净的素布抹去锅内残余水迹,加了些菜油,炸了些葱姜辣椒一干香料,直到将清洗干净的整鸡放入锅中,盖上锅盖,才悠悠开口。
“信王年纪是小了点,且与陛下较为亲近,婶娘也知孩儿前两日因何入宫,不管留于京城,还是与外就藩,都会对大明朝造成诸多压力,孩儿更倾向让信王前往安南封国。”
“当然了,这有些困难,前往安南……陛下可能会因亲情难以割舍,短期内……信王出京,很难!”
说到此处,眉头不由皱起。
“皇后反对,孩儿可以理解,皇后毕竟是新入皇宫为妃,尽管陛下颇为尊重此女,可若论起情分,皆少了客巴巴、魏忠贤二人,一者是自幼奶养之人,几如生母,一者是困境时,伸出援手之人,多年培养的情感也绝非张氏可以动摇,想着用信王与陛下间的情分来抵挡客巴巴、魏忠贤,相互取暖,孩儿可以理解,可……杨涟是怎么回事儿?”
最近只是在刘家寨弄他的温室大棚,昨日才算彻底弄好,并且用早已储备好的稻草毡子盖了严实,较为专注的他并未太过注意朝堂上的事情,有些不解杨涟怎么也反对了起来?
文臣在藩王就藩一事上,向来都是早早将皇子送出京城,越早越好,极为罕见会阻止。
见他有些疑惑不解,刘马氏叹气道:“或许是魏忠贤的逼迫吧。”
刘卫民又是一愣,不解道:“逼迫?魏忠贤弄了个钱庄,户部也整了个钱庄,而此时叶向高、韩已年老多病向陛下递交辞呈……”
“尽管叶向高、韩的确是真的病了,可东林党依然势强,有孙承宗帝师在,内阁也不当是南京亓诗教?”
叶向高、韩准备致仕,内阁增加三人,即礼部侍郎朱国祚、吏部尚书**星、南京吏部尚书亓诗教。
新进三人,叶向高、韩致仕,顾秉谦、魏广微两人就成了内阁首辅人选,顾秉谦加谨身殿大学士,改任礼部尚书,内阁首辅也就成了顾秉谦,若在加上新进的南京吏部尚书亓诗教,魏党一系就有了三人,而且还占据着内阁首辅,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东林党愿意看到的。
内阁未变动前,他猜测内阁首辅会在顾秉谦、魏广微两人身上,另外三名内阁阁老则是东林之人,如此才能让东林党不闹腾,但他没想到魏忠贤会占据如此之多,如此……只能有一个结果,两家钱庄私下里达成了某种协议。
可越是如此判定,他越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双方已经有了私下约定,怎么还会在信王身上争执了起来?
友好约定的有效期就只是几日?
他有些不明白,却不知此时的大明朝朝堂上斗争的复杂性,想不明白,他也只能静静观察,暗自将此事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