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不可能一下子就装备幼军,他也只是按照后世那支军队样式,找了些寨里手艺精湛师傅,裁剪出自己想要的样式,每日自学堂回府后,就与一帮裁缝研究他想要的军服。
刘卫民穿上军装后,站在一人高的玻璃镜前,大沿军帽带戴在头上,还风骚的将风衣也披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一身戎装却带着贝雷帽的小媳妇,感觉还算可以。
他却不知,夫妻两人站在一起,一帮小屁孩眼睛里已经泛起无数小星星。
“妍儿,今后你可得多吃点,个头再长高一些。”
“相公,这么大的琉璃镜子……多……多少钱?”
“嗯?”
刘卫民一愣,随即有些失落感,没想到这么帅气干净的军装,竟然败给了一面镜子。
“制造琉璃不是很难,主要是黄沙,另外再加些其他东西,直接烧融化了,就成了透明的琉璃,至于制成这种可以照人的镜子稍微麻烦一些,如此大的镜子,本钱……不是很多。”
身后还有一帮娃娃,他也不好说具体花费多少,只要有玻璃,在玻璃的一面贴上锡纸,用水银融化锡纸即可,当然了还需要用些涂一层漆料保护,水银得到并不是很难,炼丹人都有这玩意,当然了也有更加便宜的做法,是用硝酸银、氨水、氢氧化钠溶液、葡萄糖,这些东西暂时还没弄,需要的条件也不是很高,过些时间他也可以更大程度降低成本,对此他不是太过担忧。
心下暗自决定炼铁收取一些硫酸、硝酸,或者用硫磺、硝石弄些硫酸、硝酸,硫酸是工业之母,没这玩意还真不行,心下暗自决定,凭着他二把子化学知识,也能整出不少东西来,就算忘了一些,慢慢来,也比这个时代什么都不懂之人要好太多。
一人高的大镜子最后被搬上了马车,刘卫坤、余小胖两人也一人得了一身帅气军装,几个女娃则一人得了身漂亮羽绒服、小皮靴,一个个头上还戴了火车头雪狐皮帽,更是带了不少工匠拉出的小动物玻璃物件,更重要的是带着玻璃镜的梳妆盒。
一个个将玻璃物件当成了宝贝,看的刘大驸马直摇头,很有种买椟还珠之感,玻璃烧制并不是很难,早几百年前就有烧制,只不过烧制出来的都是杂色,很少有透明纯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之人故意如此,故意增加了些金属矿物,才会变成了那般。
朱徽、朱徽婧、小喜儿宝贝着玻璃小动物,她们却不知道,那身衣服可比这些贵重多了,尤其是雪狐皮帽,雪狐小皮靴,这玩意还是二兄刘卫海自野人女真手里得到的,一共也就做了二十余顶皮帽和蛮靴,还是他专门用来巴结两宫娘娘们的东西。
送了三个女娃回宫,一人高的玻璃镜引起了宫内轰动,诸多娘娘们人人得了一个梳妆盒,雪狐皮帽、蛮靴全都一股脑送了出去。
还没等他出宫呢,魏忠贤就叭叭拉住了他。
“驸马爷……你……你可不能走……”
刘卫民眉头一皱,不悦道:“魏公公,雪狐皮子就这么多,还是二兄自野人女真那里得来的,别说刘某没有份,就是俺媳妇儿也还没有呢,公公也知,慈宁宫、仁寿宫的娘娘们,甭管大小,那也是皇爷爷、岳父的遗妃,公公你自己说,这都要过年关了,是不是要孝敬孝敬?”
魏忠贤一阵无语,说道:“驸马爷,咱家不是想着要雪狐皮子,而是……而是那镜子……镜子生意……”
刘卫民登时明白了魏忠贤想要做什么,摇头说道:“魏公公,刘某在学堂教授些课程,想来公公已经得知了我卫民钱庄亏损八十万两银子的事情,粮庄几个月前是赚了些,可这些也只是补足了净军、幼军食用粮食的消耗,若没了山东民变,粮庄不亏本就算不错了。”
“登莱水师是花钱的大头,炼铁炉子该缴纳的税银也送了内库,织造府与西夷是交易了几十艘大船货物,可你也知道,赚的钱财也都用在了火炮上面,当然了,你也知晓,因为有了这些火炮,大明海域才能平静,小琉球岛屿上的黄金才能开采,而且苏禄、吕宋百万两银子也送入了内库,这些钱财权当是织造府送入的。”
刘卫民心下有些不悦道:“户部与山西商贾欲要开设钱庄,你魏公公想与五党开设钱庄,缘由是何,咱都是聪明人,就是不说,自个心下也都清楚,刘某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言,生意嘛,各自经营各自的就是了,可你开这个口是不是就有些不妥了?你魏公公总得稍微替我宁德驸马府考虑考虑吧?”
刘卫民又说道:“咱都是要面的人,刘某这边将净军交给了公公,那边刘某就将欠了六个月的饷银发放了,我这幼军可至今还没发放拖欠的饷银呢!”
“魏公公,你自个说,刘某可曾有愧于你?难不成你魏公公真想让刘某破产了,不为陛下训练五万幼军?”
魏忠贤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今日刘大驸马是真的有些恼了,忙抱拳躬身道:“驸马爷教训的是,是……是咱家的不是,咱家……咱家……”
刘卫民摆手打断魏忠贤话语,说道:“魏公公,刘某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赔本赚吆喝,若刘某稍微有点私心,两千万两银子不会入了内外库,小琉球岛上数百万两黄金……刘某不说,谁又能知道?”
“你呢……刘某也知道公公你是个忠心之人,但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情,你!我!实际上是一体的,你不能总是将目光盯在刘某身上,我倒了霉,对你有好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