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嘴角一阵不屑,看着所有人不屑,起身站到杨涟面前……
“你……你想大逆不道吗?”
杨涟脸色大变猛然后退,汪文言却上前挡在刘卫民面前。
“砰!”
一拳重重砸在汪文言脸上,看也不看是不是被他一拳打断了鼻梁骨。
“呼……”
“终于打了个早就想打的混蛋……”
“不容易啊”
刘卫民嘴角摇头冷笑,转身站在刘一、周嘉谟身前。
“两位老大人,本驸马有些疑惑,大人既然早已知晓弗朗机之粮,为何会坐使无数百姓饥饿至死,也不愿他人耕种?”
“本驸马有些不明白,为何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忠义,为了大明社稷,为了大明无数黎民百姓……”
“为何救民之粮放在眼前,为何早就知晓弗朗机有此高产之物,却视而不见?”
“……”
“噢对了……”
刘卫民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也不再理会脸色惨白的刘一、周嘉谟,拍着脑袋来到皇帝座前坐下,腰间天子剑也被他解下放在面前。
“有毒,你们还知道生了芽、发了青的土豆有毒!”
“魏公公做过御厨,刘某五谷不分,想知道稻谷若是发了霉,还可不可以食用,购买的肉肉若是发臭了,不知还可不可以食用?”
刘卫民一手指向弓着身子的魏忠贤,魏忠贤哪里敢招惹此时的他,忙苦笑道:“食物坏了,自然是不能食用的。”
刘卫民点了点头,指向面色大变的徐光启。
“徐大人与弗朗机教士相善,敢问徐大人,弗朗机人难道不是人,食用土豆为何没有全部毒死?”
“还是说,弗朗机人根本不食用土豆,只是为了好玩,不远万里带着这些土豆?”
“徐大人可否为本驸马解惑一二?”
众人心下大骇,全都转头看向徐光启,徐光启心下更是苦涩连连,一大早,天尚未大亮时,他就不知被人询问了多少次,问他土豆有没有毒,发了芽、变青了的当然是有毒的了,徐光启实话实说,只是没人问他后面话语,此时听着刘卫民话语,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隐含起来的意思。
徐光启心下叫苦,却不能不当着皇帝的面说出实话。
“确如……确如刘驸马所言,发了芽、变青了的土豆有毒,但只要削去青色部分,食之……食之无碍。”
看着面前抱拳躬身之人,刘卫民心下一阵感慨,也不愿在他身上纠结,点头说道:“徐大人还算是个实在人。”
“一斗稻谷有一角储藏不善,受了潮,发了霉,难道整整一斗粮食就要弃之不食?”
“还有,你们所说红薯、土豆与萝卜菜蔬等同,本驸马真的很想打人!”
“不错,红薯、土豆可以当做菜蔬食用,但真的就一定是了菜蔬?”
刘卫民嘴里一阵不屑,手中天子剑不时点击着地面金砖,发出“当当”声响。
“萝卜……以至于净军园子里所种菜蔬,皆有专人每日担水浇灌,故而菜蔬鲜嫩而多汁。”
“此等菜蔬纵然食饱,也难撑一个时辰,一泡尿下去,屁都不剩。”
“菜蔬揉碎了,用水无论如何搅拌,用纱布过滤后,水中也无与稻谷一般的粉面。”
“没有粉面,它们就不是粮食,就无法与粮食一般顶饿,就无法增长力气!”
“但是红薯、土豆……它们不同!”
“它们与粮食一般无二,它们有粉!”
“它们不仅比萝卜这些菜蔬有粉,它们还更耐旱,比麦子还要耐旱,麦子绝收,红薯、土豆照样亩产几千斤!”
“一亩红薯可养一家半年不挨饿,一家纵有五亩田,两亩红薯养家,就算一亩田种麦子全部用来纳税,也还剩下两亩麦子可以卖了钱购买油盐酱醋茶……”
“平时帮人做做工,挣挣小钱,有了红薯、土豆抗旱粮食保底,日子总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至少饿不死人!”
“没了土豆,没了红薯,大旱一来,麦子绝收,稻谷绝收,土地摆在那有个屁用?”
刘卫民伸手一指刘一,不屑道:“刘阁老,你家子孙昌盛,老大人告诉我,你刘家子孙是否都是个个抱着书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