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翰一阵言说,刘卫民这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维翰入狱后,因刘卫民算是逃脱了牢笼,刘养、余丛升都因他倒了霉,至今也没个定论,可李维翰却算是因祸得福,依然任着他的兵科御史言官,将来再次成为巡抚也不是不可能,可万历帝死后,他就倒了霉,也不知是谁弹劾了他,竟被朱常洛一撸到底,竟然罢职不用了。
罢职就罢职好了,与他一般的还有不少五党之人相陪呢,可没想到的是,他从江南运来的一批粮食、盐巴、布锦,临入京时,竟然被李三才扣住不放,说什么私运禁物,随行之人佩戴兵器、禁物之类。
李维翰托了许多熟识之人,欲要让李三才放了自己一把,结果花了许多钱财,最终还是被死死扣在城外,就在他准备再多花些钱财呢,这时却被仆人、船主告知,自己的货物已被他人运入京城。
大惊之下的李维翰忙托人打听,发现自家货物已经出现在了李三才店铺中,上去欲要理论,差点没被人打死,在家养了两天伤,脸上没了青紫,这才跑来了驸马府。
刘卫民咂巴几下嘴巴,看着李维翰一脸笑意。
“李巡抚,李大人,咱们好歹也算是同过‘窗’吧?您老能出来,出来后为了官,您老觉得……他人会认为您老是谁的人?”
刘卫民指着自己鼻子,冷笑道:“是小将!他人会认为大人是小将的人!可是您老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不第一时间来寻小将,任由他人一再羞辱,您老觉得这是羞辱您老呢,还是在羞辱小将,羞辱我驸马府?”
刘卫民缓缓起身,站到李维翰身前,身子微微倾斜盯着他的双眼,冷笑道:“小将的脸被人打了个啪啪响,将小将脸面在脚下踩了又踩,这个时候大人来了……您老是准备继续打小将的脸?”
刘卫民一阵冷笑。
“李维翰,你他娘地领兵打仗是个废物,难道做了几十年的官,连这点门道也他娘地看不出来吗?”
“还是说,你他娘地根本就看不起老子,视老子的驸马府脸面于无物?”
刘卫民大怒,恨不得一拳打死了眼前的混蛋,算着时间,李三才扣住眼前混蛋的货物,也就是自己打了王安不久后的事情。
刘卫民打了王安,李三才扣押了李维翰的货物,这是在给皇帝朱常洛挣脸面呢,不去动刘养,不去动余丛升,偏偏动了刚被罢职不久的李维翰。
“好算计,真他娘地好算计啊!”
刘卫民深吸一口气,心下波涛汹涌却无处发泄,若是早这么几日,朱常洛没如此病重,他还能反手一巴掌将那李三才拍倒,可是现在,如何让他报复?
一想到朱常洛的病,刘卫民心下更是郁闷的吐血,看着李维翰一脸惨白,冷笑道:“老子若不是与你他娘地一个牢狱过,老子都他娘地怀疑……你他娘地是不是故意来坑害老子的老混蛋!”
刘养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不就是一些货物吗?讨要回来就是……”
“你闭嘴”
刘卫民未等刘养话语说完,突然暴怒起来,指着刘养大骂。
“他混蛋,你他娘地也跟着混蛋吗?”
“一些货物?这他娘地是一些货物的事吗?”
“啊?”
“这他娘地是给老子挖坑呢”
刘卫民指着畏畏缩缩的李维翰,手指抖动,胸口极速起伏不定,就要再爆粗口,余丛升却开口了。
“小子,就算再如何恼怒,也当冷静面对,再敢如此,老夫现在就揍你信不信?”
听着余丛升训斥,一压再压,用了数息才将胸中怒火强行压下,看向余丛升说道:“大人,不是小将愤怒发火,而是他……他……”
刘卫民手指着李维翰半天,火气又一下子窜了起来。
“大人,您老也知道小将殴打王安那混蛋的事情,李三才不去找您老的麻烦,不去找刘老混蛋,偏偏去找他,为何?”
“因为李三才他知道,您老与刘老混蛋一直都在净军、幼军营地,他们根本不敢招惹你们!”
“他就不同了,您老与刘老混蛋帮着小将打理着净军、幼军,已经是了小将之人,而他却自成了御史就从未踏上小将家门一次!”
“从未有哪怕一次!”
刘卫民看着刘养,手指却不住点向李维翰。
“他因小将而逃出牢笼,不知情之人早已将他看成了小将身边之人,小将殴打王安,李三才扣押他的货物,李三才算计得多深啊!”
“外人怎么看?”
“陛下怎么想?”
刘卫民突然转头看向李维翰,指着他鼻子大怒。
“你他娘地若觉得老子丢了你他娘地脸面,你他娘地就不该在此时前来……”
“不!不不……”
“你他娘地就不该让老子知道,就他娘地该一直不出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