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接口说道:“嘿嘿!谁若是有幸娶了小姐,那才是真正的福气咧!对吧?啊哈哈哈!”
大家伙又是一阵开怀大笑,桌上的酒壶也空出不少,又有下人摆出许多满壶的酒,姜杏儿也不气恼,落落大方的说道:“莫要拿我说笑啊,小心,我跟各位嫂嫂告状哦!咯咯咯!”
大家又是一阵笑闹,也就转移了别的话题,周青拿起酒壶,咕咚咚喝上几口,大声说道:“寨主,不是说让我等见唱曲的姑娘麽?哈哈!怎地还不出现啊?”
“哦!已经出现了啊!哈哈!就在酒席之上,各位难道没看到麽?”姜飞庆故作惊讶的笑道。
众人停止了笑闹,纷纷看向姜杏儿跟冷菲,便又议论起来,有人认为是姜杏儿,有人又觉得是冷菲。
姜杏儿捂着小嘴笑道:“众位莫要抬举我了,杏儿才没有那等本事哩。菲儿姐姐才是真的才华横溢呢!”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洛城看向姜飞庆,他笑着点点头,证明了姜杏儿所说的,并非虚言,大家又各自赞叹一番。
冷菲只是含笑谢过,也并不多语,一双媚眼只顾在姜飞庆那儿流连,若说姜杏儿胜在容貌清雅,却也逊色冷菲些媚骨天成的风情。
洛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掂起酒壶自顾喝了起来,拍着姜飞庆的肩膀说道:“兄弟,你要记住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来!为了见鬼的女人心,干上三杯!”
姜飞庆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端起酒杯笑道:“兄弟,你真是妙语连珠啊!说的好!为兄自然要奉陪的了!”
两人连饮三杯,洛城的杯便没停过,找了一圈的人敬酒,喝到下午时分,便已经醉意朦胧,端起酒杯,在大厅里,东倒西歪着,大声吟颂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
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
黄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
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
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
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
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
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
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的这首将进酒他最熟悉,也很喜欢,所以张口就来,却没想到李白作这首词的时间,约在天宝十一年(752)。他当时与友人岑勋在嵩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颍阳山居做客,三人登高宴饮,距被唐玄宗“赐金放还”已达八年之久。人生快事莫若置酒会友,李白又正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之际,于是满腔怀才不遇,借酒诗情,来了一次淋漓尽致的抒发。时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无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间青丝白雪,能够解忧的唯有金樽美酒。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壮,哀而不伤,极愤慨而又极豪放。酒醒后的洛城,已经是第二天黄昏,并不记得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根本忘记了,自己狂放不羁的模样。后来听周青说起,方才知道自己那晚的表现,简直是帅呆至极,引得姜杏儿芳心可可,素手熬制醒酒汤,还帮他把吐得,一塌糊涂的衣物,统统清洗了。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将那首将进酒,让寨子里写字最好看的兄弟,写出来裱了起来,挂在她的屋里了。冷菲已经离开山寨,告辞而去,洛城怔怔的听周青说着,他酒醉昏睡期间,冷菲曾来看过他两次,见他睡得死猪一般,默默的坐在他床边,对着他说了几句话,便跟寨主辞行走了。“她说些什么?”洛城低声问道。周青摇头说道:“没人知道,我守在窗外,只看到她跟你说话,却听不清说了什么。”“你守在窗外,是怕她伤害我麽?”洛城默默说道。周青赫然点头说道:“看来是我错了!她还是有机会出手的,可是她放弃了!”洛城默然看向窗外,残阳如血,夕阳斜下,断肠人可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