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晚没有动弹，又因为太疲惫，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霍深起得很早。
他到厨房亲手去给安小晚做简单的早餐，然后端到屋子里。
安小晚神色不大好，话也比平时少了许多，但还是一口一口，细细吃干净。
她抬起头，看着收拾掉东西的霍深，忽然觉得，很陌生。
咬唇半晌，安小晚才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霍深，我想回公寓住了。”
霍深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住。
他漠然的瞳孔微缩，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思绪瞬间就翻涌起来。
他微微蹙眉，“为什么？”
安小晚垂下眸子，红唇轻轻勾了勾，语调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是……住得不太习惯。”
“什么不习惯。”
“就……很多。”
“之前不是好好的。”
“……那是之前。”安小晚看他一句一句回绝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霍深，我是自由的。”
对，她是自由的。
她没理由让他像是设计剧本，操控机器娃娃一样，操控她的心。
她也不是他手下的股票，他更不是她的操盘手。
霍深将手里的杯子蓦然放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凝神道：“那我陪你。”
“……霍深。”
“你这里住不惯，那我们一起去你住的惯的地方。”他斩钉截铁，目光坚定。
安小晚却忽然勾了勾唇，笑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也许，我就是跟你过苦日子，过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