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来了!”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充满兴奋意味的低叫,沙滩上的人群中涌起一阵小小的sāo乱,师少鹰也顺着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转头眺望,在三十多个菜鸟海盗的注视中,一行三个人踏着有力的步伐向他们走过来。
师少鹰一眼就可以确定,走在最前面的人出身行伍,而且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师少鹰就算是闭上眼睛,都可能嗅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同类气息。
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比师少鹰见过的任何一个索马里人都强壮,充满爆炸xìng力量的肌肉将他身上那件t恤衫高高撑起,他那紧抿的厚厚嘴chún,还有不苟言笑的“面瘫”式表情,让他看起来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暴lù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到处都可以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这说明他久经战火考验,绝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战场初哥。
如果让这位教官穿上mí彩服,戴上红sè贝雷帽,绝对就是非洲籍特种兵的典范!
让在场所有菜鸟学员齐齐倒咽了一口口水的是,这位教官的手中竟然握着一把皮鞭,相信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认为教官手里拿着这样一根玩艺儿,只是用来恐吓他们的道具。
在教官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看样子应该属于助手之类的角sè,他们虽然也各具特sè,但是和教官相比,在气势上相差了却何止几筹,走在一起硬是变成了无足轻重的龙套。
当这三个人一前两后走到他们面前,教官衣领上别的那枚铜制“水兵”勋章在瞬间就映亮了每一个人的眼睛。
教官目光从人群中扫过,当教官的目光落到师少鹰脸上时,师少鹰可以清楚的看到教官微不可察的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已经认出了彼德的身份,相信任何一个教官都不会喜欢来参加训练,身边还带着老板亲信,就差在额头上贴“走后门”三个字的家伙。
后门海盗……想着这个词,师少鹰承认,他有点头疼了。
教官突然右手一抖,手中的皮鞭空中发出嗖嗖的破风声,狠狠抽在一个学员的身上。那个年轻男人疼得就象是一只被人丢进油锅的大虾般全身蜷成一团,然后又猛的一蹦三尺高,鲜血很快就渗透了他身上那件白sè的衬衣。
教官走进队伍中毫不手软右手连挥,在一连串的“啪啪啪”脆响中,连续抽了在场超过一半人一皮鞭。一时间沙滩上一片人仰马翻。如果说教官对学员使出下马威,是训练营惯例的话,这位教官做的绝对够彻底够有效。
“站起来,tǐng直你们的身体!”
教官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些脸上还带着痛楚神sè的学员,森然道:“知道我为什么揍你们吗?”
站在前排刚刚挨了皮鞭的可怜虫,在教官的注视下,下意识的连连挑摇头。
“因为你们没有穿鞋!”
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心,教官又扫了师少鹰一眼,“在几个月前,我们曾经成功登上了一艘中国人的货轮,那些中国人手中没有枪,但是他们很聪明,把船上所有能找到的瓶子和玻璃都打碎,在甲板上洒满了碎玻璃渣,然后把自己反锁进船长室,通过无线电向中国海军求救。当时登上货轮的人也象你们一样没有穿鞋,看着满地的碎玻璃他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双手空空的退回快艇。从那一天开始,我给训练营的所有学员定了一条铁律,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可以不穿衣服的满地打滚,但是必须穿鞋!”
说到这里教官扬起手中皮鞭在空中一抽一抖,随之甩出“啪”的一声响鞭,“听没白了没有?!”
听到皮鞭的炸响,几乎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式的使出吃奶劲儿放声嗥叫道:“明白了!”
“很好!”教官满意点点头,他在队列前踱着职业军人特有的步子,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谢里阿曼德,是这所索马里海军陆战队水兵训练营的头儿。在将来四周时间里,我就是你们的爷,我让你们爬你们就得爬,我叫你们滚你们就得滚,要是我哪天突然来了兴致,想让你们穿上女人的衣服跳草裙舞你们也得跳!谁要是不服气,简单,要么把我揍趴下,你就是这个地盘上新的爷,要么就立刻滚蛋,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四周静悄悄的,一时间就连呼吸声都小了很多。只要看看谢里阿曼德教练那肌肉贲张,犹如半截铁塔般壮实的身体,就没有人敢尝试向他挑衅,而且,似乎很多人都被教官喜欢看男人跳草裙舞的变态爱好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