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时受不了刺激的情况下,肖寒疯狂的打了那帮人,还当众强吻了那位女同学,然后冲到了七层高的教学楼顶想借高空中的风吹醒自己,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想不开准备跳楼。
如今,再次被触动埋在内心深处的伤痛,肖寒一时就如遭受晴天霹雳,脑中“轰”的一声爆炸开来,眼前一遍灰暗,除了“嗡嗡”声外,什么都消失了。
良久,肖寒一蹦而起,双拳青筋绽现,双眼血红,紧紧的盯着那个被称为崆峒印的石块,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
“你不是瞧不起农民吗?好!我就决定了,此生做一个农民,我带不走你这势利的石块,我就把你这崆峒印印在我的手心,让你伴随着我这个农民出生入死,让你看看农民才是这世间最值得被人尊重的,农民也能让别人刮目相看!”肖寒血红的双眼布满怒火,一幕幕的痛苦经历如电影一般在脑中闪现,刺激得他几乎快要疯狂。
“噢————”
肖寒一声长长的狂嚎,举右掌猛烈的击向崆峒印,四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怨气突然喷发,声震群峰,如狂涛暴风,惊得远处的游人心惊色变。
一阵钻心的刺痛让肖寒清醒了不少,尽力发泄过后,压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他并没有放手,仍是紧紧的抵着崆峒印,哪种征服的感觉让他兴奋,对着崆峒印,他笑了起来,哪是一种冲破束缚的笑,一种决定人生的笑,一种即将为农民争光的笑!
收回有点麻木的手,石上的崆峒印在肖寒鲜血的浸染下变得更红了,而肖寒的手心一个醒目的红色印记触目惊心。
他长笑一声,无视游人的那种看神经病的目光,欣然下山,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
肖寒,XX农业大学生物工程学院遗传学专业高才生,身材瘦高,长着一张方形略显细长的大众脸,任何人在见过他之后都很容易再次忘记。
黑亮、清澈、透明、灵动中透出诙谐的柳叶眼,挺直的鼻梁,略显厚实的嘴唇。
因那件打人和跳楼事件,他受到了学院的处分,毕业证暂扣不发,记大过,观察一年。
离开学校近半年来,他先后不下于找了十个工作,但都没有干长久,多则一月,少则十天,原因无它,不是自己自动离开,就是因文凭、出身、衣着而让老板辞退。虽然他省吃俭用,但打工挣的一点生活费还是仅够生活,破旧的衣兜里常常不过几十百把元钱。
决定了当农民,可他却不敢回到老家去当,有两个原因:一是父母的期望,他不想让父母失望,更不想让周围的乡亲指指点点,让父母抬不起头来,他知道那些长舌妇动起嘴来那口水能将人给淹死;二是老家虽有自家的一大遍山林,利于自己发展,但兄弟姐妹多,争夺不休,同组的村民有几个霸道者也争,连村干部也没有条件却要人为的创造条件去争。因此,即便回去了也是无法发展的。
当同学看到他的手时免不了一番责怪,帮他包扎好,又带他好好的搓了一顿,两人多年未见,自是畅谈了半夜,抵足而眠。
“生命空间开启百日计时,请在一百天内开启生命空间!”
肖寒在睡梦中清楚的听到了这个来自心底的怪异声音,第二天醒来后还记得清清楚楚,暗自怪思了一阵,便认为这不过是梦罢了,平时也偶听同学谈论某某玄幻中的奇异情节,听得多了也就记得多了,难免会在梦中产生幻想。
睡了一晚后,婉拒了同学的热情,他又开始了自己暂时漫无目标的旅游,找工作对他来说已经变成奢望,打劳力杂工又不是他所愿,四年的大学生活也让他的体力下降不少,他知道自己吃不下这种苦。他的目的便是通过旅游寻找适于发展的机遇。
自从游历了崆峒山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头脑更是清明无比,在大学图书馆里通过四年所学所看的知识似是历历在目,而当时不懂的东西都作成了笔记,随身带着,足有厚厚的五大本,现在翻出来一看,不仅全部明白了,而且还有新的理解。
“放下了许多一直放不下的东西,轻松了,不仅身体好了,就连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也提高了。”肖寒现在真正的明白了别人口中说的哪种无官一身轻的美妙感觉,虽然他没有当过官,而这种放得下应该就是从游崆峒山,对崆峒印发泄后感觉到的。
“如果现在给我一个遗传实验室,我一定能培育出优良的作物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