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了血统决定一切?
“哼,血统?血统真的那么重要吗?”
“鲲哥,我要……”
看着欧阳婉婷迷醉但又有神的美眸,庄鹏鲲轻轻吻了吻她那薄薄的朱唇,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纯洁天真的一个女孩儿,也会有人打他的主意。
“婷儿,虽然因为梅梅姐的缘故,你我之间注定了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产生任何交集,但我庄鹏鲲发誓,今生今世都要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妹妹来疼爱,谁若是想伤害你,那就让他就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吧!”
突然一阵巨颤从巨斧传来,冰冷的凉意从巨斧之上侵体而入,直扑脑门,让庄鹏鲲几欲作呕,如万蚁啃噬,隐隐间,脑海中一团混沌之气涌起,顿时陷入一片空白状态,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幕幕巨大而惨烈的血腥,想要抓住细看时,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心念电闪,庄鹏鲲突然牙关紧咬,丹田之内吞噬之力爆然启动,对着欧阳婉婷就是潮冲而去……
“咦?这臭小子,合体双修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年轻人啊,不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正当盘古为自己撮合了一段美满的姻缘而洋洋自得时,庄鹏鲲已经用体内的吞噬之力将欧阳婉婷的酒气吸收得一干二净。
为了不给欧阳婉婷心中造成任何的,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庄鹏鲲竟然动用了只有在战斗中才使用的瞬移技法,飞快地将欧阳婉婷凌乱的衣衫整整齐齐地替她扣好。
“鲲哥,我这是……”美目缓缓睁开,欧阳婉婷突然娇哼了一声。
庄鹏鲲目光呆滞地道:“你刚刚喝多了。”
欧阳婉婷突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一红,犹如天边的晚霞一般迷人地羞道:“我们之间没有那个什么吧?”
……
“没有!”庄鹏鲲强压住心中翻腾的血气,语气冰冷地对欧阳婉婷说道。
“哦,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当欧阳婉婷自言自语地说出这句话时,心中竟然有淡淡的失落感,或者说,是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尽管她深深爱着眼前这个一脸英气的男人,尽管在无数个梦里她与这个男人耳鬓厮磨、长相厮守,醒来之后却发现只有弄湿的枕头,但她心中,却又如同千千万万的女孩子一样,梦想能够有朝一日,披上雪白的婚纱,神圣地与他走进庄严的殿堂,而不是如刚才那般荒唐。
但又偏偏期待刚刚那种荒唐能够实实在在的发生。
欧阳婉婷突然觉得庄鹏鲲的眼神有些异样,仿佛面前站的是一个完全陌生之人。
不待欧阳婉婷说什么,庄鹏鲲已经挥起手中的巨斧,一道黄芒闪过之后,那精神念力凭空打造出来的二人私密空间,嘭地一声破开了。
“啊!庄老弟,这么快?”盘古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挑了一个肾虚之人,可当他看到庄鹏鲲那怪异的目光和手中的巨斧时,立即明白了一切。
“哎,孩子啊,你这是何苦呢?有花堪摘只需摘,莫待无花空折枝,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生灵需要……”
“盘古,我尊你是强者、是前辈,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们,暗黑大陆的生灵又怎样,如果我们压根儿就没来过呢?”庄鹏鲲呲鼻道:“就算他们需要人保护,也是你们这些强者的事,与我这种小角色有什么关系?”
盘古脸色剧变道:“庄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每一个生灵都是应该得到生存权利的,但凡有实力的人,都应该挑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哼,责任?关老子鸟事。”庄鹏鲲一把甩开盘古伸过来企图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就算暗黑大陆的生灵都死绝了,他们不最终还是会到摄魂族那里吗?生死轮回,本来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死的时间和方式不同而已,我庄鹏鲲从现在开始,只会为自己活着,只会为与自己有关的人活着,快放我们出去。”
“鲲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不快给盘古前辈道歉。”欧阳婉婷见庄鹏鲲行为怪异,大异往常,担心他再一次惹恼了盘古,慌忙劝道。
“什么,要我给他道歉,婷儿,你没发烧吧?他可以设计要我夺了你的处子之身啊,跟这样道貌岸然的人道歉,我庄鹏鲲只有三个字——办不到!”
看着义愤填膺的庄鹏鲲,欧阳婉婷羞愧地扯着衣角:“不能那样说盘古前辈,他也是为了……”从二人的对话中,欧阳婉婷也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缘由。
盘古僵了片晌,突然袖袍一挥,失望道:“罢了罢了,庄老弟既然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各有志,既然庄老弟执意要走,老夫也不强留,这本《阵法详解》和《武道》残卷《武灵》就送给你吧。”说完从乾坤袋里掏了两本古书出来,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终归认识一场,尽管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顿了一顿,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一切都是命啊……”
庄鹏鲲恶狠狠的瞪了盘古一眼,如九幽地狱般森然地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用不着!开门吧。”
脑海中却惊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杀了那个软弱的人!”
浓烈的杀意从庄鹏鲲身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