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大概花了一周约到大盘鸡女士,回来后得意洋洋,声称把大盘鸡女士给强吻了,对方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便跑了,想来是矜持吧,打电话哄哄便是。
但电话没讲几句便挂了,随后帅哥竟是嗷嗷大哭,说大盘鸡女士骂他是人渣,“他像人渣吗,他是那么好的人!”我们好言安抚,帅哥才合眼睡去。
次日,帅哥写了一封长信,说是要托人送给大盘鸡女士,要我们听一遍给出意见,信的内容我几乎忘光,只记得里面的一句话:“你看看我的嘴巴,算命的说我这辈子只能吻一个人,我是如此情不自禁,将自己交付给你。”
这话似乎戏剧化了些,但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好,贱贱的风格说起来还有些像莎士比亚风,在《仲夏夜之梦》里,海冷娜就曾对拒绝自己求爱的第米屈律斯,卑微地表白道:“即使那样,也只是使我爱你得更加利害。我是你的一条狗,第米屈律斯,你越是打我,我越是讨好你。请你就像对待你的狗一样对待我吧,踢我打我,冷淡我,不理我,都好,只容许我跟随你,虽然我是这么不好。在你的爱情里我还能要求什么?比一条狗还不如的地位吗?但那对于我已经是十分可贵了。”
当然帅哥远不及海冷娜痴情,也不会有仙王好心给他药水蒙蔽恋人的眼睛,那封信终究是没有打动大盘鸡女士的,当晚回来后帅哥哭了很久,之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每晚都骂骂咧咧,说一些贱人、假正经之类的话,因为太吵,我们私底下,就将他的名字改成大喇叭了。
在2018年,大学同学阿斐给我看了一张大喇叭的照片,他尚未娶妻,照片上的他在健身房里秀着身材,体格更加强壮,头也秃了,脸上因过于白皙,反而让岁月的痕迹显得更加清楚,我想起大盘鸡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