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二、三十招过后,颜良偏头闪过候选的大刀,反手一刀侧切向李堪,李堪躲闪不及只好单手擎矛扭身去拨打来刀。由于颜良的来刀势大力沉,只是被李堪的铁矛搪得一偏,顺着矛杆滑向了李堪的手臂。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李堪半截仍攥着铁矛的手臂就飞了出去。李堪‘啊!’的惨叫了一声伏在马背上就逃。颜良看也不看亡命逃走的李堪,挥刀又直奔候选而去。
阎行见开战不久就连折两员纵横西凉的大将,不免心急如焚、急怒攻心的暗想:名扬天下的河北悍将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自己再不出手看来候选也要有性命之忧?已经损失了两员大将,再折了候选那可怎么向岳父交代呀?想着,阎行就急催战马挺枪冲向已把候选逼得手忙脚乱的颜良。
由于有了阎行的替换,已经被颜良杀得盔歪甲斜的候选才堪堪拨马退了下去。返回了本阵的候选才感到自己已经吓得汗透衣衫,后背'飕飕'的直冒凉风,心里暗呼:侥幸!这徐州大将非人力可敌也!
具有张扬个性的人有时就象小孩子的‘人来疯儿'一样,颜良连伤了两员西凉大将士气大振,大呼小叫、吼声连连,须发飞扬的力战英气照人的阎行。在西凉,阎行的武技也就稍逊于马超和庞德,自出世以来几无败绩,兼且对军略也有着不凡的造诣。故而,韩遂不仅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了阎行,还把阎行倚为柱石的信任有加;阎行自然也决心为其岳父的霸业倾尽全力。
颜良大刀挥舞、吼声如雷,飞舞的大刀前后左右全往阎行的要害处削砍。阎行也接架相还,铁枪如毒蛇吐信一样寻隙进击。两人酣战了四、五十招一时难分高下。刀枪相交'呛啷'震响,两马相错各奔东西。颜良一勒战马喝道:"兀那个小白脸武艺不错!颜良佩服!今日天色已晚,可否明日再战?"
几十招下来,阎行早经平复了开始的急躁心态。感觉自己与颜良的实力也就在伯仲之间,再战下去也很难取胜。就爽快的答到:"好!明日本将军再取尔的狗头来为死伤的将军报仇!"说完就拨马回归了本阵。其实颜良的想法与阎行相差无几:自己已经连胜两阵,此时又相持不下,如果对方不要脸的来个群起而攻之?自己可就要吃大亏了!所以才抢先要求休战。
接下来的两天,两军均未出营主动邀战。对于颜良来说,这样拖下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颜良虽然个性比较张扬,但多年的征战经验,孰重孰轻还是分得清的。颜良刚好可以等待徐庶率领的大军到来后,再同阎行一战。因而,既然自己已经胜了一阵,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住了对方的气焰,而武威城也还在马家父子手中;对方不主动挑战,颜良也就乐不得的先彼此耗着。
可是对于韩遂来说,现在则恍若度日如年似的难以抉择。此时要想再退回金城郡已经不现实了!如果只接一战就逃,不仅是会把战火引到金城郡那么简单了!还会在全军中引起恐慌,将士们会认为韩遂是由于害怕徐州军而不敢接战,刚一照面就望风而逃;对全军的士气将会是不小的打击。再与徐州军交战,必将是军无斗志。
韩遂原本想先抢先攻下武威郡,消灭马家父子;那时再与徐州军周旋也就能避免两面受敌。因而,就交代首战失利的阎行可以暂不与徐州军交战,待其拿下武威城后再全力的对付徐州军不迟。
但近几日韩遂倾全力的对武威郡的攻打,也许是马家父子由大军的调动感觉到了可能是有援军到来?韩遂明显的感到守城的兵民士气较前几天有所提高。不仅打退了韩遂一轮又一轮的狂攻,甚至有一次马超还亲率一支几百人的铁骑打开城门冲了出来。要不是当时韩遂反应迅速,及时的派大军封堵,很可能就会让马超给冲出了重围?马超出城的目的明显是想冲出来与来援的徐州军联系上,进而达到里应外合对韩遂实行前后夹击。这就让韩遂一时真有了武大郎喝药的感觉:吃也死、不吃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