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磕了一下战马,边走边说到:"商亦是从野史所见。言大军处于长期的焦躁和寂寞中,由于一意外的惊诧之事,而使兵卒茫然不知所为的就会相互搏杀、亡命的逃窜。但不知袁绍之军遇何惊诧之事而出此百年难见之奇事?"曹操仍然心有余悸的赞叹到:"此必为无敌侯所引起!待过后一问便知。操何幸能与无敌侯为友?亦哀叹那些与无敌侯为敌者也!""曹公谬赞矣!"我望着曹操诚恳的目光,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另类的想法:曹操是旷世奇才!治理起国家来肯定要比我强。以后能否走一条中间的路线呢?有机会当同他单独谈谈,先探探他的口风。
当我同曹操回到中军大帐时,谋士们已得到了消息。郭嘉仍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三小’望着我是一脸的兴奋、雀跃和崇拜;而曹操的谋士则兴奋之余,还面带有惊惧、崇敬等不同的表情。自然,溢美之词也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的由这些满腹经纶的才子们嘴里不停地流淌而出!
时间过去不久,就有兵卒押送着俘虏和缴获的军械物资等络绎不绝的回来了。谋士们也就统计的统计、登记的登记、安置的安置,分别的忙碌起来。但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却不见一个统军大将回来。毕竟是消灭近二十万袁军,不是那么快就能清除完毕的。大帐中只剩下我和曹操、及典韦和许褚这两个门神成了闲人!开始我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曹操说着闲话,不久就不知不觉的靠在帅案上睡着了!自出征以来竭尽禅智的谋划、特别是近一个月以来同袁绍的大会战。也真是把我给累惨了!
一阵说话的声音把我给弄醒了!只听一个略微熟悉的尖细刺耳的声音说到:"何人如此无理?有曹公和各位高士在座却酣睡如此?"曹操和典韦的声音同时响起,典韦虽然刻意的压低着嗓音,但还是盖住了曹操声音。我只听到了曹操隐约说出了"无敌侯"三字,而典韦则嗡声的怒斥着:"放肆!敢对老典主公无理?老典把你脑袋拧下来!"
我迷迷糊糊的一伸手拉住了从我身后蹿出的典韦,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过去。这个鸟儿人咋先来了?要来也不来个正经人!心理暗中咒骂着我抬头说道:"原来是子远先生啊!先生说得对!商回寝帐去睡。"说完,我看也不看摇晃着脑袋张嘴想要说话的许攸,起身带着典韦就走出了大帐。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许子远,我是连搭理都欠奉。还是让他去气曹操这个老熟人吧!以后再让那只‘傻虎’给剁了!可千万别留着‘活现世’!
在心里暗自咀咒着许攸的我,望着远处一队队疲惫不堪、满身血污的兵卒我不禁叹道:"一将功成万古枯啊!"沉默了一会儿,我向身后的典韦问道:"君然可知许子远之意否?"典韦撇了撇嘴瓮声的答道:"不就是想故意引起主公的注意,再借道歉之机与主公拉拢关系吗?"我不禁笑道:"君然可真把牙尖嘴利的许子远看透了!商确惜才、重才。但对他这种只知投机钻营、哗众取宠之徒厌恶至极!看着就心烦!"
回到营帐我随意的问道:"君然可想去独领一军否?"典韦决然的说到:"不去!主公的安危最重!换别人老典不放心!老典给主公当一辈子护卫。主公登基时老典就给主公当值殿大将军!"我不禁哑然失笑:"还登基?商何来如此大的欲求?其实,商虽不能说一无所求,但却无太大的奢望。不管是权欲,还是**;均无刻意追求的想法。否则,以蔡琰和秀儿的绝世姿容,商何以尚养在闺中人未识也?商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过得如意一些而已。"
典韦此时却说出了一句令我大跌眼镜的话:"元直先生、文和先生、奉孝先生等必不作此想。各位先生定以把主公辅佐为君王为己任!"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到:"是呀!商不能只为己想,还要为这些忠心耿耿相随的僚属们设想啊!世上又有几人能如君然一样把名利看得如此之淡呢?此次大战过后,他们就更加的会信心膨胀了!"